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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好的藍姐。」
她非常沉默,一句話都沒有多問。任由謝藍將她帶到了酒店二樓餐廳。
走廊盡頭的一間包廂,謝藍替程新余打開了包廂門,輕聲說:「小靳總就在裡面,程小姐進去吧!祝你今晚用餐愉快!」
女人牽起嘴角微笑,「謝謝!」
程新余踩著高跟鞋不緊不慢地走進包廂。
眸光四下流轉,快速打量一眼包廂的環境。這間包廂的設計非常獨特。設計師以粵劇掛畫為裝飾,整個配色大膽,格調高雅。將文人畫的意境帶入就餐空間,營造精緻且親密的用餐體驗。
只可惜今晚這頓飯她註定吃不好了。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環境。
包廂里落針可聞,空間也大。可領導的存在感實在太強。
程新余根本顧不得看其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就被靳恩亭拽走了。
男人背對著她坐在窗邊。脫下了西裝外套,單穿一件白色襯衫。衣領服帖地翻折而下,紐扣系得十分工整,袖口處露出一塊腕錶。藍色錶盤發出幽暗的冷光。
時間似乎都被切割成涇渭分明的兩半。
他側過半邊臉,和程新余對視了兩秒,嚴肅又略帶壓迫感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帶著某種不易察覺的審視,像是在衡量什麼。
這是上位者的眼神,穩如泰山般老練,犀利有餘,目空一切。
身體越過本能,程新余反應迅速。眼角彎下,唇角溢出笑,「小靳總,晚上好!」
職業假笑是社畜必備的技能。
今晚她將用這項技能應付完整頓晚餐。
靳恩亭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發號施令一般的語氣,「請坐!」
程新余依言坐下。
正襟危坐,坐得比小學生還端正。
桌上擺著兩本菜單。她垂眸掃了一眼,就聽見靳恩亭說:「你看看你想吃什麼,隨便點,沒有預算。」
「好的。」女人的雙手覆上菜單,翻開了封面。
昂貴的西餐,都不是程新余想吃的。看來今晚她暴飲暴食的願望要落空了。
「程新余。」驟然出現的一道男聲,掀動起涼薄的空氣。
連名帶姓,標準的音節,緩慢的語調,和他的為人一樣,冷冽中帶著幾分嚴謹。
程新余眼皮一跳,不自覺坐直身體,明顯怔愣了數秒。
她猛地抬頭,撞進男人那雙漆黑深邃的瞳眸,「怎麼了?」
靳恩亭姿態閒適,問得很隨意:「你知道新余嗎?」
作者有話說:
只要一開文,每晚就兩點睡。這該死的作息是不會好了!
第7章 第7頓飯
◎「你要去我家看《春日》嗎?」◎
第7頓飯
「你知道新余嗎?」
男人平仄分明,咬字清晰,話問得尤其隨意。
程新余錯愕了一瞬,有些沒跟上他的話茬,眼神迷茫,「什麼?」
她沒反應過來他要問什麼。
靳恩亭調整了下坐姿,手機在他手心裡轉了個圈,又被丟在桌上,瞬間發出一點細微輕響。
程新余注視著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雙耳同時卷進一道溫和從容的男聲,「江西的一座城市。」
「您說新余啊!」程新余登時鬆了口氣,她還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鬆開菜單,將手放到桌下,「我知道新余,我就是在新余出生的。」
靳恩亭撩起眼皮看她,「你是新餘人?」
「不是。」程新余搖搖頭,「我是汀蘭人,我外婆家在新余。」
男人眉棱骨微動,靜待後續。
他的直覺告訴他,程新余這個名字背後應該還有故事。
「我媽懷我懷到八個月的時候,我外婆打棗子從樹上摔了下來,磕到了腦袋,住進了icu。我媽接到我舅舅電話,急得直掉眼淚。我爸趕緊買票陪她回新余看我外婆。一路都很平安,沒想到火車抵達新余站時,我媽羊水突然破了。別人頭胎一般都很難生。可我媽倒好,羊水一破,孩子頭馬上就出來了。根本來不及送醫院。列車長那個著急啊!緊急廣播找醫生。那天也真是運氣好,隔壁車廂剛好有個婦產科醫生,趕緊給我媽接生了。」
海盛酒店的包廂都進行過隔音處理,隔絕掉了一樓大堂喧鬧的人聲。室內非常安靜。
程新余娓娓道來,語速不緊不慢,恰到好處。像是一泓清泉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