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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解释:“方才是摄政王敬先皇先皇后,如今是……敬拜父母。”
江怀允抿了下唇,顺势接过,跟着谢祁共同再拜。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却默契地连弯身的弧度都分外一致。
礼毕,谢祁和江怀允共同上前将香插到香炉里。
檀香袅袅。
谢祁取过香案上的鸳佩,认真郑重地系到江怀允腰间。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他却缓而慢,生怕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父母见证,从今往后,阿允便是我的人了。”
谢祁声音轻缓,吐字清晰,坚定非常。声落,鸳佩也已经在江怀允的腰间系好。
四目相对。
第一次,江怀允没有回避他灼灼的视线。
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须臾,江怀允侧过身,取过香案上的鸯佩,半垂着眼,珍而重之地给谢祁系上。
快要系好的时候,抬眸看了眼。
谢祁见微知著,弯起唇角,眸中笑意深深,字字珠玑:“父母见证,从今往后,谢祁也只是江怀允的人。”
声落,玉佩系定。
【?作者有话说】
你们好会!!
实不相瞒,我写这段的时候被甜得不能自已
四舍五入,我就当小江小谢结婚了呜呜呜
除夕
从享殿离开已经是中午。江怀允和谢祁一道用完午膳,略作休整,便准备离开,谢祁跟着去送。
因有他跟着,江怀允走得极慢。
谢祁与他并驾齐驱,温声叮嘱他回京后要保重身体,切勿熬夜处理奏折。
江怀允目视前方,虽神情淡淡,却没有打断对方的絮叨,始终认真听着。
眼看送了将近十里,谢祁仍没有回转的意思。
江怀允偏头看了眼。
谢祁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声音一顿,再开口时,原本还算轻快的语调明显收敛起来,善解人意地道:“我就送到这里,阿允路上小心。”
语气中颇有几分强忍不舍的故作轻松。
江怀允想说的话在喉间滞了滞,静默片刻,最终也只是轻声说了句“好”。
他们都不是能随心所欲不计后果的人,谢祁在皇陵还有许多未竟之事亟待处理,盛京明日的大朝会他亦缺席不得。
“得闲只叙情意长”虽惹人生羡,可如今,他们都没有沉溺其中的资格。
这半日是勉强得来的,终究要还。
江怀允半垂下眼,握紧了缰绳,道:“我在盛京等你回来。”
话音落地,扬鞭策马,清瘦笔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弥漫的尘烟里。
江怀允抵达盛京已经是后半夜。
管家在府内焦急踱步,不时抬头觑觑天色。听到马蹄声,忙迎出门,辨认清来人,顿时松了口气:“王爷总算回来了,老奴生怕您耽误了今日的大朝会。”
“不会。”江怀允言简意赅,把缰绳扔给迎上来的门房,率先进府。
管家跟在他身后道:“离上朝还有些时候,老奴这就去准备朝服,王爷赶紧先去眯会儿……”
“不必。”江怀允按了按眉心,声音清淡,“去备水罢,本王沐浴。”
一刻钟左右的小憩并不能养精蓄锐,反而易生懈怠,还不如沐浴来得提神。
管家明白江怀允的打算,有些心疼。但他自知说服不了江怀允,干脆不做无用功,手脚利索地准备热水。
途中,他不免轻叹一声,不自觉地想着,若是谢王爷在就好了,他总有许多主意能够劝王爷改变心意。
江怀允沐浴时不爱有人在侧侍候,是以管家一直等在屋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捧着朝服进去,侍奉江怀允更衣。
层层叠叠的墨色朝服裹在身上,平添几分威严。
管家收拾换下来的衣裳,看到腰封上系着的玉佩,视线登时顿了顿。
王爷的衣裳配饰都是他亲自经手,从不假手于人。可这玉佩,他却是第一回见到。
管家握着玉佩定睛细看,待辨认出玉佩上的图样,阵阵欣喜止不住地涌上心头。
他原本还不解王爷为何一反常态不顾政务忽然离京,此刻见到这半块鸳佩,登时恍然大悟。
王爷也有心上人了。
管家满心欢喜地放下玉佩,转头走过去。他边熟稔地帮江怀允束冠,边似闲聊般地道:“昨日王爷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