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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带回来?”
“不必。”江怀允步履不停,“他有分寸。”
话虽言简意赅,却不乏信任。
段广阳愣神间不由趔趄了下,稳住身形后,茫然地想:两位王爷何时这般交好了?
晨曦初露,沉寂一夜的盛京城渐渐苏醒。
谢祁离城时夜色未尽,回城时街市早已人潮如织。他带着换上康安衣裳的骆修文,穿过熙攘的街市,在恭顺王府前停下。
门房训练有素地接过缰绳,牵走马匹。
此时正是用早膳的时辰,总归骆修文也不算生人,谢祁便带着人径直去了膳厅,寒暄着道:“膳房不知今晨要接待贵客,没提前准备,吃食上恐要委屈骆公子,还请见谅。”
他并未摆王爷的架子,仍旧以友待之。骆修文斟酌片刻,拱手客气道:“谢公子言重了。”
到底是钟鸣鼎食之家,尽管早食并非是待客的规格,可也是骆修文平生仅见。
膳食并不铺张,却处处透着精致:蒸屉里中的小包子皮薄如纸,馅料饱满,圆圆滚滚霎是可爱;旁边一碟糕点,状如荷花,层层起酥……
这一桌吃食看着便极耗心思。
谢祁比了个“请”的姿势,瞥见骆修文上扬的唇角,随口问道:“骆公子因何发笑?”
从城外回京这一路上,谢祁虽没刻意关注,却也知道骆修文始终没露出笑意。如今这一笑,倒是让人心生好奇。
骆修文笑意不减:“先前在梓州时,在下有幸见过当地富贵人家用早食。分明人丁不多,排场却极大,佳肴摆了满桌,尽显奢贵。那时在下想着,单是梓州的商贾之家就已铺张至此,盛京城的达官显贵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得见,才知是在下狭隘了。”
谢祁慢条斯理地搅拌着碗中的粥,闻言笑了声,道:“盛京城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骆公子只见我府上如此,就妄下论断,实在有以偏概全之嫌。若是他日见了旁的显贵,兴许还是要改主意。”
骆修文自嘲一笑,开门见山道:“在下还能有&039;他日&039;?”
谢祁抬了抬眼,似笑非笑地反问:“骆公子何出此言?”
沉默片刻,骆修文直言不讳道:“在下助纣为虐,犯下大错,当受惩诫。”
“这与谢某何干?”谢祁摆了下手,满不在乎道,“审理各方案件是大理寺的职责,谢某忝居王爷尊位,素来不参与朝堂政事。”
骆修文一怔,下意识问:“那谢公子特意带在下回来所谓何事?”
谢祁移开视线,明明目视着虚空,眼神却温软得紧。
他云淡风轻地笑道:“谢某替人不平已久,心绪难静,这才带骆公子回来,想请骆公子为谢某答疑解惑。”
【?作者有话说】
总算赶在天亮前保住了我濒临坍塌的信用值。这章推翻重写了,所以短短,但其实我真的从昨晚九点写到现在了qaq
然后再过几个小时我要赶高铁,如果到家比较早的话今天晚上可以更,晚的话可能是凌晨或者明天白天。
晚安叭~
幕僚
有那么一瞬间,骆修文以为谢祁是在同自己开玩笑。
对方需要自己答疑解惑诚然不假,但“替人不平”一说,实属空穴来风。
他在盛京处处受人掣肘,出客栈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会被冯家的小厮找到带回,又如何能让旁人受了委屈,以至于要眼前这位尊贵非常的王爷出来为人讨回公道。
可这念头只冒了个头便被骆修文按下。
谢祁说这话时,声带笑意,乍一听仿佛是在调侃逗趣。但观其面色,郑重居多,并非是信口胡诌的玩笑话。
骆修文心生错愕,思虑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刚要张口去问,猛然间灵光一闪,想通原委,立时沉默下来。
谢祁望着满面愧色的骆修文,扬眉问:“骆公子想到了?”
“想到了。”
骆修文垂下头,不期然想起当时在集英殿上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虽然年轻,但颇具威仪,睥睨着众人,令人不敢直视。
替考这桩事既没瞒下眼前这位不涉朝政的王爷,自然也就没办法在摄政王面前瞒天过海。
“雕虫小技,叫两位王爷见笑了。”
“这招偷梁换柱,倒也不算‘小技’。”谢祁搁下筷著,朝后靠了靠,“你与冯易这般相像,若是我和摄政王不曾在端州见过你,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