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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地将药涂抹在伤口处,动作熟练地包扎着。
这个场景同昨夜几乎严丝合缝地重合上。
江怀允沉默地阖上了眼。
谢祁给他抚平衣领,轻手轻脚地收好伤药,正要离开。
江怀允声无起伏道:“本王昨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不必费心费力做这些。”
谢祁动作顿了下,没有出声。
房间里一时安静非常,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半晌,谢祁温和道:“摄政王既然不愿,本王自不会强求。”
他看着阖目不语的江怀允,忽而一笑:“本王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
江怀允平静道:“没有最好。”
那日称得上“开诚布公”的谈话过后,江怀允依旧早出晚归,谢祁也仍掐着点儿送来一碗药膳。
两人的关系诡异地步入一段颇为和谐的日子。
几日下来,谢祁对药膳方子仍然兴致不减。康安看在眼里,叹在心里。
谢祁每日同管家说说话,偶尔会去王府的花园散散步,在这样的清闲日子里很是如鱼得水,对康安的苦恼似乎一无所知。
仲月十八,春闱的最后一场考试落下帷幕,盛京城中的热闹更胜往昔。
摄政王府的花园内,杏花吐蕊,玉兰争芳,一派生机。
谢祁散步结束回房,问:“书找到了吗?”
康安将一本《食疗本草》交到他手上。
谢祁接过,饶有兴味地翻阅起来。
康安欲言又止。半晌没等来询问,只得主动喊了声:“王爷。”
谢祁眼也不抬,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康安斟酌着问:“咱们在摄政王府已经住了五日了,王爷打算何时离开啊?”
“再等等。”谢祁专心翻阅着手中的医书,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这本《食疗本草》记载食物药性,收录广泛,是康安今早去刘太医府上拿回来的。递来这本医书时,刘太医很是疑惑,不明白王爷怎么忽然对药膳食疗生出这么大的兴趣,光有药膳方子不够,竟还打算穷根究底。
康安也没办法回答。他先前坚定地以为,王爷此举是为了打破摄政王的心防,继而拉拢。可多日下来,他只看到王爷对药膳食疗的兴致越来越高,与管家叙闲话也很得趣,唯独拉拢摄政王的意图,任凭康安如何咂摸,也难以窥到分毫。
王爷心,海底针。康安在这桩事上着实摸不透他的心思,却又不敢置喙他的决定,只好偃旗息鼓。
沉默片刻,康安想到什么,道:“王爷先前交代,要小的安排一位骆姓公子的住处,王爷可还记得?”
骆修文。
谢祁脑海中登时浮现出这个名字,他微微颔首:“记得。”
康安如实道:“小的今日回王府的路上,遇到了子平府上的人。正好今日春闱考期结束,以为他是迎骆公子回府的,便多嘴问了句。谁料问了才知道,那位骆公子竟从未去过子平府上。”
“没去过?”谢祁微愕。
“可不是。”康安难掩疑惑,“春闱前盛京内的客栈千金难求。那位骆公子若果真是来参加科举,不去子平府上住,又能去哪儿安置?”
康安不由猜测道,“莫非他是骗王爷的?还是端州来京路迢,他没赶上?”
与骆修文本就是萍水相逢,谢祁对他的底细知之甚少,也说不好是哪种情形。沉吟片刻,他道:“既然没去,便也不必再理会。恩情已偿,接不接是他的事。”
康安点头应是。
谢祁翻了两页书,吩咐道:“让膳房提前把药膳备好,摄政王今日早归。”
康安“啊”了声,问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春闱事毕,今日得闲,他该回来见一见管家了。”谢祁食指微蜷,在桌上轻轻敲了下,散漫的笑容中透出几分运筹帷幄的笃定。
申时三刻,江怀允回府。
因为春闱以及积攒许久的公务,他连轴转了好几日,总算告一段落。
难得提前回府,他换了身衣衫,马不停蹄地去了管家房内。
上好的药材流水般地送来,管家将养多日,身体已经康健许多。见到江怀允,喜笑颜开地问:“王爷忙完啦?”
江怀允“嗯”了声,便问起他的伤势。
管家笑得眼睛眯起来:“王爷放心,已经能下地走了,再过些时日,便能重新照顾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