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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卖了我的宝贝女儿,好给我婆婆治病的,幸好让公子您拣到了,要不然我怎么跟我丈夫交呀。”
瞧她哭得如此凄惨,成谨本想给冯坤难看,这会儿倒起了恻隐之心,想随手施了。
赵瑟初突然说:“蒋三婶,你家的老婆婆不是去年中秋就已经往生了?”
蒋三婶抬起头一看,怎么是主人家的大小姐!这下子牛皮当场被戳破,她只好缩着脖子,讪讪说一声,“哈,我忘记了。”然后退到人群里跑了。
赵瑟初瞥了眼成谨,他正低头对着她笑,于是也回他一笑。
因为蒋三婶的前车之鉴,许多没有自信能够不被赵大小姐识破谎言的,只有打消冒领的念头。于是便宜了一些偶过异地的外乡客抢着当失主。可是虽然赵大小姐没法子分出真伪,那些人却为了独占而互相攻讦,甚至还卷起袖子,抡拳相向,大有以武力定成败的样子。
眼看着一场贪小便宜的闹剧,就快要变成人为财死的悲剧,赵瑟初实在忍不住的说:
“别打了,你们明知道这钱不是你们的,却还要打得你死我活,值得吗?”
“这位小姐说得很有理。”
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胖胖的中年人,上唇的八字胡就跟眼皮上的八字眉一样斜,他身上穿着丝质长袍织锦马褂,对着那群满脸挂彩的人说:“瞧瞧你们的样子,恐怕打一出生还没拿过这么大一块金子,所以又怎么可能会是你们掉的呢?”
说完,他转过身笑咪咪的朝成谨拱手,“在下朱皋,是泉州的绸缎商,稍早兑了张银票,好来支付开销。未料钱袋不知何时缺口,掉了金元宝,还以为这下子要缩衣节食,没想到世上还是有像公子这等拾金不昧的老实人。”
说到这里,朱皋又深深一鞠躬,感激涕零的说:“希望公子明察后,送还予我。”
依照现在的情况,这块金子若不做出个处置,恐怕今夜就得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了,成谨也想早早让自己和赵大小姐脱困。而这位姓朱的生意人说的真合情理,只是瞧他那么有钱了,却还贪这笔钱,实在让人很不甘心给。
但是不送出去,怕又走不出去,正觉得骑虎难下之际,赵瑟初拉着他的袖子,对他耳语,“你看看金元宝底下是不是刻了字?”
成谨摸了摸,金元宝底下果然有凹槽的刻记,举起来就着头上花灯一看,是个“周” 字,于是笑问:“这位大哥,你说你姓啥?”
“朱,前朝的朱。”朱皋马上又接着说:“当然,只是刚好同姓而已。”
成谨笑了笑,继续道:“如果是你的,自当奉还。不过我能不能先问你,你是在哪家银庄兑的现?”
朱皋胸有成竹的笑答,“兑银票当然要找最诚实可靠的何记银庄,我这里还有收据呢,你需不需要验证一下?”
“不用了,关于这方面,我当然没必要怀疑。可是如此一来,就又不对了,你瞧,这金元宝底下蚀了个周字,所以应该不是你掉的那个。”
朱皋没想到自己那么容易就被抓包,悻悻然之余,干脆横起眼来,强词夺理的说:
“谁说蚀了个周字的金元宝,不可以从何记银庄兑出!这位公子,你到底有没有心把钱还人,如果你想暗杠,就请你静静的藏起来,不要故弄玄虚捉弄大家。你们说是不是?”
附和的人不少,这会儿他们别说走不出去,恐怕要是不把钱送出去,还要挨打呢。
“唉!我这真是弄巧成拙,给自己惹祸上身。而且还连累你,真对不起,赵小姐。”
“不怪你。”赵瑟初朝他笑说:“我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方法?”成谨看着她充满慧黠的笑容,有些痴了,不由自主的把她更拉紧了靠在自己身上,感受她那副轻柔的娇躯。
赵瑟初一感受到他臂上加强的力量,低下头羞涩极了。
成谨差点一头栽进浑然忘我的境界,幸好旁边的人为了那锭金子鼓噪不断,他们才忙又回神。
赵瑟初看着大家说:“各位先别急,既然罗公子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藏私,而谁才是原主,又很难有个公定。不如这样子,咱们应个景,把这个金元宝拿出来当奖品,让罗公子出个灯谜,猜中的人就可以得奖,你们大家觉得如何?”
附和的人可多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是正主,现在可凭个人的本事和运气来赢奖,何乐不为呢。
“罗公子,你出个题吧。”赵瑟初笑说。
她的点子和她的话,以及她的态度,让成谨对她的印象更深刻,看来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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