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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自己的大舌头。
“一定要来台中唷!”她热情的握了我的手,温温软软。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总之,当我回到饭店时,感觉恍若一场梦。
和客户吃过晚餐,微微的酒意伴着困倦,我有些想睡了。回到饭店房间,随便洗把脸,打算早早上床补眠,这时手机却啦啦啦响起。
“哪位?”我有气无力的按下通话键。
“小安,我是杰笙。”
轰!立即清醒了。
“嗨,你好。”没头没脑的这么答。
“还没睡吧?”他轻笑着。
“唔……正打算去睡。”
“这么早?累了?”
“刚和客户应酬回来,有点累,明天还要开会……”
“这样啊,那就不吵你了,早点睡吧。”他明快的下了结论。
“嗯。好。”虽是这么说,却不知该如何挂电话。
“一夜好梦,小安。”
“谢谢,晚安了。”是该挂电话了,我还在等什么……
或者,他也在等什么?
“那……呃……请帮我问候大嫂。”我怎么又冒出这句?天啊,谁来帮我挂电话!
“大嫂?什么大嫂?”
“下午那位……不是大嫂吗?我是说你太太,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位……”
一肚子疑惑,我说得吞吞吐吐。话还没说完,那头传来一阵笑。看来我一定是弄错了些什么。
“那是杰苓啊。不认得她啦?”
是杰苓?是他那个长期住在多伦多、早已嫁为人妇的妹妹?
我既惊讶又羞赧,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原来你以为她是我老婆?呵呵呵!”还是笑。这人怎么这样!
“看起来很像嘛。”我讷讷的说。
“杰苓是我妹妹啊,看起来当然像喽。”收起笑,他正经的说:“她不是我老婆,她和小伍结婚了。”
“啥”
轰轰轰!这个威力更强大,我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他们两个各自离婚后,有一天忽然觉得彼此最适合,就这样在一起了。”他仍然带着笑。“都结婚三年了,杰苓这胎已经是老二了。”
“看来你的进度完全没有跟上,找个时间给我吧,小安。”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年来,我以为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谁知道却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我把自己抛入软绵绵的羽绒被里,整夜难以成眠。
第一章
我和小伍早就认识了。
商专毕业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台北某某贸易公司的业务助理,同事芝芝的男友阿正,是医学院七年级的学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医院里过着苦命实习医师的生活。芝芝常拉着我去医院探阿正,也不知怎么地,时日一久,我竟和那群实习医师熟稔了起来,小伍就是其中一个;而杰笙,是另一个。
不过,熟识归熟识,时空和距离总会让许多人事物重新回到起始点。在决定到东京去过另一种生活后,一切似乎只能留在回忆里了。
结束为期十六个月的东京颓废流浪记之后,我在高雄找了个业务专员的工作,规规矩矩的过起上班族的生活。巧的是,甫加入从军报国行列的小伍,在短期受训后,从台中被分发到左营数馒头;在他自称举目无亲、只能靠朋友的凄凉情形下,我们越来越常见面,越走越近,最后在馒头倒数进入个位数字时,我们竟然莫名其妙的,也牵起了手。
十指交握,掌心的温度,熨平了青涩不安的心。那个冬天,我的胸口总是暖暖热热。
小伍退伍后,考进台南知名的教学医院,正式披上白色外套,从住院医师开始接受磨练。
对他而言,星期一和星期天是没有分别的,急诊室从来没有安静的时刻,一出又一出没有剧本的戏码随时随地紧急上演,永远有打不完的病历和报告,时时等着被病人骂、被护士骂、被前辈骂、被教授骂。
“我觉得,”他总是在难得的短暂相聚时,长长的吁叹一口气。“我像是一条狗,被呼来唤去的狗,每天累得无法思考的狗。”
我只是笑。“喂,你别歧视狗啊。”
“我哪敢呀。”他一把搂住我,刻意装可怜。“我只是觉得自己像是条老狗,需要被温柔照顾的老狗……”
“欠照顾是吧?”我笑得阴险,伸出一双魔爪,霍地往他的胳肢窝进攻。
“阿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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