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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自己的东西果真都不见了!
他跑到房子后面的垃圾箱,果真看到那里乱七八糟摆着他的一些物品。
冯涛也动容了,想转身就走,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弯腰从垃圾堆里翻翻拣拣,找出一些还能用的东西,用一个红白蓝三色的编织袋装了提走。
要离开的时候宗玉衡开车回来,他好像喝了点酒,嘻嘻笑着从车上下来,另一边也下来一个男的,年轻的雅痞装扮,紧身无袖坎肩,鸭舌帽,右手臂上一个繁复的纹身,俩人说说笑笑闪瞎人狗眼地往屋子里走。
冯涛一下子突然十分愤怒起来,他从后面院子跑出来,拎着个编织袋,远看着一时间有点身份不明。
“他是什么人?!”冯涛大喝一声。
“奸夫淫夫”闻言都回过头来。
那雅痞用英语嘟囔了一句,然后用美洲腔普通话对宗玉衡说:“他是谁?”
宗玉衡就昂着下巴很高傲地说:“是捡破烂的。不要管他。”
“可是他好像很生气,眉毛都立起来了……呃,好可怕!”
宗玉衡说:“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矿泉水瓶子给他吧——不要管这种不想干的人,我们进去吧。”
冯涛说:“宗玉衡!”他似乎是第一次当着面直呼某人大名的,连他自己说出来之后都有点不大习惯,顿了顿,终于还是忍气吞声地说,“你用不着这么快就带人回来吧……我不是说想让你等等,我们……”
宗玉衡冷哼道:“你是谁?也配让我等?——你已经捡好破烂了就赶快离开!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冯涛的怒火也一下子熄灭了,这种眼神他怎么能够忘记——之前无数次宗玉衡看待那些分手的男人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就像看一坨凉了的狗屎。
自己是在干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宗玉衡这样的人为他守候一份不确定的感情?
现实的困难、家庭的障碍、身份的悬殊横亘在他们之间,山高水远,不可逾越。
冯涛捏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他垂着头转身缓缓离开宗玉衡和那个新的男人。
“等等。”宗玉衡开口。
冯涛顿足。
“我家里的钥匙给我留下!你没资格保留!再说我怕丢东西。”
冯涛没有再说什么,把钥匙从自己的钥匙扣上窜下来,默默地放在一旁的小花坛上,然后重新拎起编织袋,沿着夜色走了。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宗玉衡脸色灰败,嘴唇哆嗦,并且全身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直看着他,然而最后还是失望地转身进了屋子。
一进屋他就难过地蹲在地上,脸埋进膝盖里,只能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
那个雅痞有点莫名其妙地耸耸肩,然后也坐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用英语说了一堆。
宗玉衡突然头也不抬地说:“你来干什么的?!谁允许你进来了?!”
那个人摊手解释说:“呃。。。是你带我来的。”
“我现在让你滚!”然后他就动手把人扫地出门了。
那人在外面骂了句FUCK,悻悻地走开了。
宗玉衡靠着门露出一张涕泪横流的脸。
他这辈子出了爸爸就只有在冯涛这里吃了这些苦头,够了,这种事情真的是够了……这是最后一次他为那个不懂的珍惜他的男人哭泣。
从这一秒开始,宗玉衡的生活里,不再有冯涛这个人。
(第二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阅读,为了弘扬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加强新时期核心价值观教育,菊会尽快开第三部的。。。
以下是征得了两位野生的许可,把他们写的有爱的小段子放上来,以飨众野生:
一
十年之后
作者:i'm
(冯涛和小宗分手)十年之后,同学聚会。
冯涛其实不算特别想去,一群人,即使曾经□相对(澡堂)朝夕共处(教室宿舍),在彼此最年少轻狂的岁月里存在过,脸上横肉四起嘴角下垂眼神浑浊的今天,非扯到一起,碰杯喝酒吹牛互相比较兼缅怀过去,又有什么意义?
失去的总归回不来。
但是下午拜访的客户公司,正靠近聚会的酒店,于是顺道,还是去了。
去之前,给老婆打了电话,打招呼自己不回去吃饭,老婆表示好啊知道了挂断电话。照旧的话不多问题不多。真是贤惠,似乎又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