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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被困在凌霄庄外,然后,莫名其妙地,又被热情好客的主人林逐霄硬是拖着住了下来。任谁都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睡得安稳。然而,隔壁厢房内却好似没有丝毫动静,难道嵇言冷那么快就睡着了?他倒是一点顾忌都没有。
游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发觉眼睛酸酸的,而天色亦是不早,也就打算睡下了。他都不着急不担心了,她何必去操这份心。对于江湖,他自然是比她熟上几倍不止。
然而,正准备吹熄烛火的游春停止了动作,因为,此时不巧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淡淡的箫声。很不巧地,她对音律完全没有抵抗力。于是,游春打开了房门,往那箫声来处而去。
背靠着凉亭柱子的嵇言冷将手上的洞箫拿在手中把玩着,因为,他心头有着疑问,而每回他有了心事,总爱在夜深人静时分,吹上一首曲子,边玩着洞箫,边整理思绪。
近来,的确发生了不少事,让他心头搁不下。
首先,是他刚出门时碰到正打算将昏迷的游春带走的聂魄。
再来,就是这里的主人,林逐霄那过度热情的态度和硬是要留下他与游春的心思。
这两件事,是他今晚睡不着的主因,而反观游春,那小女子倒是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模样,一点都不担心此中有诈或是其他,房内一点声响都没有,想来应是正呼呼睡着呢。
吁了口气,嵇言冷开始思索着聂魄和林逐霄。
从他与聂魄相识以来,两人无不推心置腹,是无话不说的好友。聂魄是个杀手,本性寡言少语,但却是个心怀坦荡之人,可以说绝对是个君子。即使是杀人,在下手的那一刻,也是理直气壮的,从不会像遇到他时的那一刻那样,让他觉得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也对,游春是他的未婚妻,这个消息相信很多人都已经知道,那么聂魄想带走游春而让他看到就可以理解了。他不能理解的是,聂魄因何要带走游春。据他所知,游春从未人过江湖,因为离家出走,她才进了所谓的江湖两天。而那两天她除了碰到聂魄和已经死了的丧坤外,并无半个江湖人。那,聂魄的理由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丧坤?还是有其他原因?
等等,嵇言冷的脸刹时变白,聂魄是个杀手,难道游春是她的目标?随即一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聂魄是江湖上身价最高的杀手,他接任务要挑人,既然知道游春是他的未婚妻,他是万万不会接下任务的。那么,到底是何因?
这个问题,他也许该交给于萧烟来解答。
而林逐霄却是个他自己可以解决的问题。
林逐霄,一个生意人,对江湖中人有着莫名的崇拜和热情。但,热情也总有个限度,他总是觉得这个林逐霄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从他行动上来看,他是个毫无武功底子的人,应当不是什么江湖人,他说话间的神色也完全是生意人该有的样子。但为何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是因为他留他们住下?
“原来是你啊……”游春蹦蹦跳跳地来到嵇言冷身边。
“你怎么还不睡?”而且好像很有精神。
“你不是也没睡吗!”游春理所当然地道。然后,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嵇言冷手中的洞箫上,“刚才是你吹的曲子?”看不出来,他居然还是个这么诗情画意之人。
“你以为呢?”将洞箫在手上绕了一圈,嵇言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
游春歪着头,佯装自己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她嫣然一笑,“你的意思不会说是我吹的吧?”
嵇言冷突然发觉他对她的话没有答案,哑然了半晌,直到游春推推他,他才回过神。
“你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游春观察了一会,得出这个结论。
“心事?”心下有点惊,她居然看出来了?他以为自己掩饰得不错。
“难道没有吗?”游春斜睨他。
“有……”几乎有些丧气了,但很快地,嵇言冷心里喜了起来,她能看出他心中有事,是不是表示她已经开始了解他,心中已经有他了?这是个好现象哦,在他爱上她之后,想要做的,就是让她也能对他付出相应的感情,而不仅仅只有他。
“是什么?”她想知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嵇言冷笑。
“……”一时没反应过来,游春傻住了。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她同样在心中问着自己。
当她循着渐弱的箫声来到这里时,就看到眉头深锁的他孤独地望着夜幕出神。没来由地,她的心里突然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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