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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张焉道:“我家乡有一位琴师,有一次他在野外弹琴,偶遇一樵夫,当弹到高山,樵夫便云:巍巍乎志在高山;弹到流水,便道:洋洋乎志在流水。琴师便认樵夫为其知音人,樵夫死后,琴师再不弹琴。”
众人听闻唏嘘不已,唯有楚瑞道:“五弟的故事虽好,却不吉利呢。”
张焉笑了笑,道:“这是旧事,不必当真。”
只有楚云深思不已。
夜深人散去。张焉精神落寞,想出去走走,巧玉说夜深天凉,找了一件披风为她披上。
不让人跟随,张焉便独自出了屋门,不知不觉竟走至后院竹林,她初来之地。她走在那天的草丛处,来回仔细瞧,想看看这里有什么不同,为何自己就能穿越到这个时空,而落到这竹林旁的高草里。而且,她一直不解的是,虽然身体依然是自己的身体没错,可是为何自己却年轻了十岁呢?未发现此处有任何异样,张焉又原路走回。
在落碧院的后面,她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第十五章 真假欲揭
张焉看到那人身影熟悉,便凑近了躲在石山后瞧着。
只见那人抱着一只猫,放在地上,对那猫道:“姓章的也真好运,他那脸被你这畜生抓得那么深,怎么就好了。”
张焉定睛一看,那人分明是秦钟。听巧玉说过,楚云从未去过秦钟和蔡名房内,显然楚云未对他俩动过心思,也不喜男色。他们二人从前见楚云往自己屋里跑,只道是楚云专宠这鹤在馆出来的“京都第一琴师”,也就是这样,秦钟对章言存了恨意。
那猫乖巧地挨着秦钟,让其抚摸着它的背,看来这一人一猫不是一日两日的交情了。
“可惜那鹤在馆的小倌已经开始怀疑我,我不可冒险,只能委屈你了。”秦钟又对猫说道,脸狠狠地扭曲着。
张焉趁他并未察觉,赶忙绕到石山的另一侧,辗转回了落碧院。却听到紫玉和几个丫头满院子的找她的猫。
“这畜生,也不知道别人给了什么好处,每每这个时候就不见影!”紫玉见到张焉从外而来,斜了张焉一眼,又阴阳怪气地道,“畜生就是畜生,大晚上的出去叫骚。”
第二日,又是请安的日子。凤府家规,每月逢一的日子,府中孙辈便要去给韩国夫人刘氏、魏如华请安。刘氏精神不济,免了他们每月三次的请安;故而他们只去给魏如华请安即可。
张焉和楚云用毕早饭,各自带着巧玉、紫玉,便早早的出了落碧院,往毕同斋走去。路过花园子,又碰巧遇上了黛如,如意跟在黛如后面。
三主三仆走到一处假山前,突然黛如一声惊呼,张焉寻声望去,见一只花白大猫躺在石后,眼睛突出,嘴角流血,分明已是死僵了。
张焉想起了昨晚上,这必是秦钟所为了。当她看向猫的主人紫玉时,看见了她眼中的怒意——她显然认为是张焉所为。但她站在远处不动,并未过去为她的爱猫收殓尸体。
如意对着那边的男家丁喊道:“快些着把这死猫弄出去,没的在这吓人,污了小姐的眼。”早有一个小厮急急地把猫收走了。
他们一行人来到毕同斋,张焉看到一个小丫头拿着一个罐子匆匆地走出院子,放佛在避忌着旁人。而那小罐,分明是楚云房内之物。
张焉望向楚云,他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小罐,上面的云纹图饰是楚云所画,由楚瑞拿到凤家窑厂烧制,只此一件。他放在房中,别人看着以为是痰盂,实则楚云每回把喝下的药吐回到这罐里,然后再着他人倒掉。前日这罐不见了,没想到,在毕同斋这见到了。
那么,魏如华必然知道楚云没有喝那药了。楚云深知她的性子,一招不成,她必然再出一招。
进了正厅,楚瑞、楚忠已就座,道张焉、楚云、黛如来晚了,该罚。
张焉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驼背的冯大海。
冯大海前些日子出门办事,一直未能见着张焉,虽说知道“他”没死,可这回见了真人,还是心悸不已,他直直得瞪着张焉,真像见了鬼似的。
张焉瞧出他的恐惧,更加确定了冯大海就是杀死章言的凶手。
楚忠斜了一眼冯大海道:“冯大海,这一早的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不需要你服侍,你出去吧。”对这个人,他可不想多谈,他的一脸猥琐、夸张的毕恭毕敬、假惺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尤其是他的心术不正,都是楚忠对他无比厌恶的理由。
张焉听了,对冯大海道:“冯管家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额头出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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