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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者若是错了,那可就全糟,所以,袁世凯希望命令者李鸿章在原则上必须绝对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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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自主之路(2)
然而,李鸿章决定释放大院君,袁世凯总觉得是个错误。从这时起,袁世凯敢于对被他神化的李鸿章抱怀疑态度了。
由于释放了大院君,亲清倾向极强的闵妃派也开始产生反清情绪,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不过,对名义上的属国,长期地拘留国王之父,听起来也不妥当。释放这件事,从人道的立场上看,谁也没有理由责难。而且,为维护岌岌可危的宗主权,使用古典的分而治之的方法,也无可厚非。对于宗主国来说,朝鲜政界分成数个小集团才最为理想,反之,团结一致就不好办了。大院君的释放,反倒使闵妃派团结一致了,是危机感使他们抛弃了小异。
袁世凯深感团结一致是难以应付的。如果国王能稍稍坚强些,就会产生国王派对王妃派的分裂。可是,现在不存在国王派,只有清一色的闵妃派系。
团结一致,靠近俄国,这是不能等闲视之的问题。袁世凯给李鸿章拍电报,提出建议:“废昏君,另立李氏贤者。”
闵妃因为是王妃,所以才能专横跋扈,如果丈夫不是国王,她的权力源泉就干涸了。但是,闵妃一党决不会善罢甘休,因此必须使用武力。
一周以后,汉城电报局委员陈同书来见袁世凯。
“俄国公使要给本国政府拍发一封长文电报,这是历来没有过的,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什么,特来报告。”
“那封电报呢?”
“暂时扣留,还没发出。”陈同书答道。
因为是密码电报,内容无法知道,但是,电文这么长,估计不会是一般的事情。
“多谢,今后还请多加注意。电报暂时不要拍发。”
袁世凯让陈同书回去以后,立刻采取了两项措施。一是同闵泳翊取得联系,探询闵党与俄国方面是否有了重要商定。二是要求英国方面支使军舰在朝鲜沿海巡逻,以牵制俄国。
据闵泳翊调查,领议政沈舜泽曾致函俄国公使韦贝,内容如下:
“密启者,敝邦偏在一隅,虽称独立自主,而终未免受辖他国。我大君主深为耻辱。今力求振兴,悉改前制,欲求不受他国辖制。唯未免有所忧忌。敝邦与贵国,睦谊尤笃,唇齿之势,自与他国有别。深望贵大臣禀告贵国政府,协力默允,极力保护,永远勿违。我国大臣与天下各国一律平行,或有未适他国之处,望贵国派兵舰相助,以期妥当,是深景仰贵国者也。”
显然,这是一封要求派遣舰队的信件。袁世凯不失时机,立刻用电报报告李鸿章。
李鸿章接到电报后,向驻彼得堡公使刘瑞芬发出训令。
英俄公使一年前由曾纪泽换为刘瑞芬,虽是兼驻英、俄两国,但这一时期清廷同俄国在外交方面的问题较多,所以,公使驻在彼得堡的时间要比在伦敦的多。
刘瑞芬亲自向俄国政府外交部提出:“请俄国政府不要受理来自朝鲜的书函,如果难以拒绝受理,则请拒绝派遣军舰。”
俄国外交部保证说:“俄国政府未曾受理过朝鲜政府的任何书函,将来亦不准备受理。”
袁世凯要求派兵,但李鸿章不同意。北洋舰队运输数千兵卒,要耗费大量军费,而目前,还没有更多的军费。预算被西太后的豪奢生活所挥霍,所剩无几,与其用来威吓朝鲜,不如去欧洲订购军舰。
在汉城,袁世凯拿出证据,威吓朝鲜宫廷:“天兵不日来朝鲜问罪!”
八月十四日,袁世凯集合朝鲜文武官员,做了一通演讲。
朝鲜方面声称书函为不法之徒伪造,政府事先不曾知晓。
那么,不法之徒是何人呢?不得不付出牺牲者,否则难以了结。于是,金嘉镇、赵存斗等四人被投进牢狱。而闵泳翊则悄悄去了香港,他不在,便找不到另一个证人了。
李鸿章没有派兵,但是派陈允颐去朝鲜同袁世凯联系,并且让丁汝昌出动舰队到仁川海面。
朝鲜政府的第二次靠拢俄国,重蹈了第一次的覆辙,也自消自灭了。
李鸿章向朝鲜政府保证:“中国决不在朝鲜设置‘监国’。”一国的宰相作了保证,朝鲜方面也就放心了。于是,朝鲜政府派外署督办徐相雨去北京,向北洋大臣和礼部表示“朝鲜无异志”,这样便给了清政府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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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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