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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t;楼上,没了声息。
阿德带着郑言庆离开,在墙上说,“这是近几夭来,大煨子说话最多的一次。&qut;
而郑言庆却眉头紧锁。
从那幽幽的言j中,他依稀,猜测到了一点裴淑英的心思。姑姑连见他一面都不肯,莫非是…&qut;';
若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种情况,他又该如何解决才好?
第六五章 不如意事常八九
裴淑英根本不与言庆见面,裴世矩也是无可奈何。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这个从小倔强。喜欢和他对着干的女儿,这次究竟是何故?
不过,与此前不同的是,其他人前来。裴淑英连话都不说,只让婢女阻拦。
而这一次,她至少站出来说话。在裴世矩看来,这似子是一个好兆头。至少证明了,言庆与其他人不一样。既然有效果,裴世矩多多少少,又看到了些许希望。
他叮嘱言庆,时常来府中坐坐,就算是不能与裴淑英见面,能隔着小楼说说话,劝解一番也是好事。可言庆却知道,这一次裴淑英开口了。只怕是因为没有任何防备的缘故。若下一次再过来,裴淑英还会不会开口?言庆心里实无把握。
回家之后,小念已烧好了汤池。
郑言庆把全身浸泡在池水中。池水很烫,但也极大的舒缓了他这一段时间来,烦躁的心情。一整日的忙碌。让他着实疲惫。坐在汤池里。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直到小念急促的敲门声,把言庆从半梦半醒之间唤醒。
他擦干身子,换上一身永服,走出了汤屋。
“少爷,饭菜已轻准备好了。”
郑言庆摇摇头,“我没有胃口……小念,你把饭菜收拾好,我很累。先去歇息。”
疲乏的人,疲乏到一个极致的时候,往往会失去胃口。
小念见郑言庆那憔悴的模样,也是一阵心疼。于是忙不迭去给郑言庆铺好床榻,伺候着郑言庆睡下,这才离开。可小念前脚刚走,郑言庆就睁开了眼睛。他的确是很累,很想睡觉。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榻上以后,那困意却一下子不见了。
已过了子夜,依稀可以听到穿行在坊间的更卒,敲响了一更的梆子。
空空空,寂寥的声音,在夜色中,更显出几分莫名的孤寂。
言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一下子坐起来,披上了衣服,走到火塘子旁边。
塘火并不是很旺,不过在火塘子上的铁网,却呈现出红彤彤的色泽。
言庆没有点燃烛火,而是坐在火塘子旁边,从一旁的炭盆里夹出几块炭。扔进火塘子里。用拨火的铁钎子,轻轻拨动塘火。加入炭后的塘火,变得红通许多。
长孙晟的病故,将会给言庆带来什么影响?
此前他忙忙碌碌,一直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此刻,他请闲下来,却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长孙昆病故,也就代表着言庆身后舟一座靠山,轰然倒塌。他的日子,将会发生一些变化。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心。
不过,他的年纪还小,应该不会有人刻意的去针对他。
言庆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
长孙晨虽然走了,可是他手中还有一些可以使用的牌。房彦谦圣眷正隆,估计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倒台;裴世矩也会在关键时候帮他一把,只为昔日他曾说出了裴世矩的心情。然而,不管是房彦谦还是裴世矩。终究不会像长孙员那样管用。
他是长孙晟的弟子,身上有着很深的霹雳堂烙印。
所以不管言庆出了什么事,长孙昆都可以无条件的去帮助他。
而房彦谦和裴世矩,都不可能这样……
这洛阳城里,大鳄无数。
言庆虽说有些关系,却很难有大作用。李基远在姑臧,那的确是一个会无条件帮助他的人,但距离太远。李基不在,与郑言庆有过联系的窦威和窦奉节,一个在长安,一个去了蜀中,都无法给予他太多帮助。窦贤虽然在洛阳,可终究没见过面,郑言庆也不好冒然打搅……至于郑家,如今能给予他的帮助,恐怕更少。
这么一盘算,言庆发现,他手里的牌,好像并不多。
以前长孙晟活着时,那手里一抓一大把的好牌。可是现在,这可用的牌,真不算多。
那么接下来,他会面临什么状况呢?
郑言庆认真的盘算了一下,感觉他如果继续留在洛阳的话,很可能要面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