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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小敏突然狂吠起来,冲着外面的雨幕叫个不停。紧跟着,有马蹄声传来,郑言庆心里一颤,这扯旗居然扯到了这里吗?他连忙招呼一声,顺手从马背兜囊中抽出了十字宝刀。
两匹骏马冒着大雨,冲进古庙。
刹那间,四周门廊下的郑家骑士,或是挽弓搭箭,或是手执兵器。
马上的两名骑士,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试想一下,十几张弓矢对准自己,一群手持刀枪的人盯着他们,心里如何能不惊惧。一名骑士二话不说,探手抽出兵器。
旁边的骑士连忙拉住他“谢科不得妄动。”他在马上摊开两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在下谢弘,乃阳夏谢氏子弟,与小侄谢科赶路,突逢暴雨,故而前来避雨,别无他意。诸位好汉,还请不要误会。”
第卅九章 遇袭
阳夏谢氏?
郑言庆连忙挥手制止众人。
“在下荣阳郑氏言庆,同是在此避雨,并无恶意。”
说着话,他将十字刀收起来。那边沉光也命人收起弓矢,但隐隐的,还是带着些许提防。
阳夏谢氏,在东晋时期,可是鼎鼎大名的名门世家,其门下出过谢安谢玄谢灵运这样的人物。不过自南北朝对峙以来,谢氏已渐渐没落。
至开皇以后,谢氏子弟就再无极为出众的人才,其状况甚至比景阳郑氏的状况,还要凄惨几分。
但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世家。
似这种白面高门大阀,往往有着超六寻常的生命力和底蕴。天晓得过个几代,会不会重新崛起?
所以,言庆也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处。
谢弘叔侄从马上跳下来,泥水四溅“你是郑言庆?莫非大名鼎鼎的酒中仙,半缘君郑言庆吗?”
谢弘惊诸的向郑言庆看过来,甩掉身上的油布雨衣,露出一昏威武雄壮的面孔。
他身边的谢科,也将雨衣脱下。
看年纪大约在十三四左右,手掌武大,手指细长,特别是拇指和食指上配有两枚黄灿灿的铜戒,也说明了此人的射术,不同一般。往脸上看,眉清目秀,红唇皓齿,一派不凡仪表。一袭白袍,似是说明他晌午功名在身。腰系狮蛮玉带,上面接着一枚紫色香囊。
凡世家子弟,多好佩戴香囊,这也是自东晋流传下来的一种风气。
据说阳夏谢氏祖先谢玄,年轻时也喜欢佩戴香囊,与一帮子狐朋狗友结交一处。后来谢安将他的香囊焚毁,又狠狠的教“一番,谢玄这才改邪归正,终成东晋名将,更参与了豫水之战。只可惜,谢玄英年早逝,在临死前!仍把玩香囊不止。
民间流传有谢风余韵,就是指的谢家人风流儒雅。
郑言庆拱手道:“先生过誉,言庆不过一介小子,酒中仙半缘君不过是他人夸大其词耳。”
说着话,自有郑氏家人工前,将谢弘两人的马匹牵到一旁。
谢科从马背抽下一个兜囊,放在大殿门廊上。里面有四个胡禄,装满了狼牙雕翎,另有一柄四尺横刀,还有一张弓囊。。丁叮当当的,看上去就知道份量不轻。
郑言庆连忙将谢弘引入大殿。
“这劳什子天气,正好好的赶路,不成想却遇到这样的大雨,冒昧叨扰,实在抱歉。”
谢弘文质彬彬,看上去有一种书卷气。
郑言庆把荐火拨旺,那边毛小念也将食物准备妥当,分发给了众人。
“谢先生若不嫌弃俺,不妨一起用餐吧。”
“哈哈,出门在夕,能有口热乎的饭食,已经非常满足,哪有什么嫌弃不嫌弃呢?”
谢弘接过一块藏饼和一碗肉汤,大口吃起来。
谢科则显得很文雅,一口一口的吃,细嚼慢咽,似乎要从那蒸饼里面品出滋味。
“谢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哦,我本是万年县兵曹,这是我的侄儿,在长安求学。不久前我兄长来信告之,我这侄儿被本地中正举荐为秀才。所以我就J告了假,带我这侄儿返回阳夏。”这可是~件好事情,恭喜年兄。”
郑言庆笑着拱手,而谢科也连忙还礼,轻声道:虽为秀才,却比不得郑兄威风。”
郑言庆有云骑尉的爵位,这在长安洛阳并不稀奇。
谢科言语中,也颇有羡慕之意,他问道:“刚才见郑兄剑拔弩张,似乎颇为警觉,莫非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他问的很直接,但语气很柔和,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郑言庆说:“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在路上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