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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的青年,名叫崔思敬,是郑州崔氏族人,崔珉的堂兄,崔千里的长兄。
这件事起因在崔珉,崔家自然不好旁观。
崔千里的学问,尚不足以出门,所以崔家又拍了崔思敬出来,为的是帮衬一下。崔思敬年过三旬,道德文章也不差,在河洛地区小有名望。他虽然也看不过这种事,可事情起自他崔家,他也只能站出来。当然了,内心中对言庆的目无尊长,崔思敬也是有些看不过去。
王通整了整衣冠,在一片嘘声中,迈步走进将军堂大门。
同来的士子,则在大门另一侧站立,倾听将军堂里传来的消息。
王通倒是彬彬有礼,先向在堂上端坐的拿下耆老名士行礼,还向着言庆拱了拱手。
他不是傻子,言庆咏竹诗出来以后,他虽下不来台,但也颇为敬服。
双手将一卷文章呈上,王通说:“半缘君咏竹,已近竹之韵,学生实无法超脱。
故而学生以‘荷’为题,赋诗十首,崔思敬王绩抄录。”
反正窦威说过,他可以另行命题。此值夏季,荷花盛开,倒也正和了时节景致。
将军堂外,传来一阵嘘声。
很显然,王通取了巧,占了便宜,颇令人有些不齿。
王通心中则苦笑,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他落了后招,就有些难以令人信服。可问题是,这十首诗,真的是他临时所做,绝无半点作弊行为。但旁人就是不信……
郑言庆心里咯噔一下。
杜如晦说的不错,王通果然是有才学。
若非自己先下手为强,抢到了先机,恐怕会输得很惨吧!
他忍不住向王通看了过去,就见此人身高大约在175左右,不算高,但颇有气度。
一袭白衣,落落大方。
长的也是齿白唇红,颌下短须,有儒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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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威请来做评判的人,都是当今名士。
有洛阳易学大家于仲华,还有前旅骑尉,曾因伪造连山、归藏而被罢免,又因劝阻隋文帝不要关闭官学而闻名的刘炫刘光伯。窦威身旁,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一身华美锦袍,威仪颇重。
只是生的略有些女相,使威仪中,又多了几分慈祥。
男子身后,站立一名少年,个头不低,身材也很精壮,正好奇的打量着郑言庆。
“王通所做咏荷,与郑言庆所做咏竹,虽略有差距,但也算中上。”
刘炫看完了王通所做诗章,做出了评价。
当然了,郑言庆盗窃的都是后世名篇,从质量上,的确不是王通所能比拟。
中年男子也说:“王通这十首咏荷,的确是比郑言庆的咏竹逊色。不过这篇荷花赋,的确不错……呵呵,王通不愧是出身名门,家学渊源,恩,可算得他过关。”
表面上夸赞,可实际上却暗含讥讽。
王通脸不由一红,却又不得不上前拜谢众人评点。
“今日命题经论,还需光伯先生来吧。”
中年男子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的朝着郑言庆看了一眼。
不过郑言庆并没有注意到,此时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堂上那些耆老身上。
“郑言庆,我且问你一句话。”刘炫开口道。
言庆连忙上前,“还请前辈指教。”
“你这文中,所说的‘经不空取’典故,从何而来?”
“哦,幼年时翻一残书所得。”
“经为何名?”
言庆有些奇怪这刘炫为何揪着佛经典故不放。总不成告诉他,这个典故还没有出现,是几十年后的产物吧。
于是摇头道:“学生当时年幼,记不得名字。”
“呵呵,看起来,你对释教颇有缘啊……此前又有修缘七品……恩,我有一题,释、道。”
刘炫说完,向其他人看去,“诸公以为如何?”
释?道?
就是佛教和道教嘛……
这个命题,未免太大了一些吧!
中年男子一蹙眉,刚要开口反对,却听刘炫说:“自汉魏以来,释道并行。郑言庆熟知释教典故,想必也有所心得。正好他文中也提到了释教典故,何不以此作论?”
“刘光伯,你这是何意?
谁不知道河东王氏,是三教并修。郑言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