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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郑言庆起身捡起书囊,踏着落日余晖,回家去了……
“孝文哥,你没事吧。”
“没事!”
“就这么放过这臭小子吗?”
“不然怎么办?这家伙是个高手,咱们几个一起上,都未必是他对手……对了,曹龟是谁,很有名吗?”
一群少年,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摇头。
被鄙视了啊……
窦孝文咬着牙站起来,望着郑言庆远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妈的,背影也这么嚣张!”
可心里却想:曹龟,究竟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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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五章 拜师(中)
回到家里,郑世安正等着他。(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祖孙两个人各怀心事,吃完了晚饭。
“爷爷,我想拜师。”
“拜师?拜谁为师呢?”
“李先生,我想拜李先生为师。”
傍晚,窦孝文的一句话提醒了郑言庆。
这年月讲究出身,在外面混,没有家世的话,至少也要有个师门。以他现在的情况,想找个老师,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似孙思邈那样淡泊名利的人,虽然喜爱言庆,可是也不得不顾虑他的出身情况。以至于言语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之意。
他想收言庆为徒,但又不能接受言庆的身份。
连孙思邈都是如此,更何况其他人呢?恐怕似颜师古这种清高之徒,更看不起他吧。
思来想去,郑言庆觉得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学舍里的西席,李基先生。
李基的确没名气,但他的才华,却不可否认。
如果这次能借助三国演义,把他炒红之后,他日在士林中占一席之地,并不困难。
而自己呢,也可以大树底下好乘凉,很多事情能有一些掩饰。
所以,郑言庆就和郑世安提了出来。
毕竟拜师这种事情,可是人生一件大事。师道尊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中国人自古就对师道格外重视,再大的官,哪怕是皇帝,也要对授业恩师恭恭敬敬。
否则,只这口水,就能让人身败名裂。
郑言庆想要拜师的话,还是要征求郑世安的意见。
郑世安对李基,还是有一些解不开的结。
原因就是昨天李基给言庆评了一个‘丁’,让他很不舒服。总觉得李基似乎瞧不起言庆,而且又没什么名气。郑言庆拜师李基的话,终归是有一些不让人满意。
可郑世安现在,已不再把言庆当成普通的小孩子。
思忖片刻,他点头道:“你也大了,能自己选择。你若是觉得李基先生好,那就拜他为师吧。”
郑言庆说:“爷爷,相信我,以现在的情况,李基先生是最好的选择。”
没错,还不知道人家李基,是否能看得上郑言庆的出身呢……
吃罢晚饭,言庆收拾妥当了碗筷,就回书房去了。
郑世安则溜溜达达的出门,找田庄上的老军聊天。虽说比不得洛阳老宅那样的风光,但在田庄里,倒过的别有滋味。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琐事缠身,除了一开始不适应,渐渐的,郑世安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别有一番滋味。
而郑世安也想明白了:人不可能一辈子风光,总得要去学会适应才行。
言庆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笔论,又找来沙盘,在上面练了一会儿字。他已经清楚了这基础的重要性,若说他的颜体没有大成,基础非常重要。就如李基所说的那样,徒具其形,而无内容。这毛笔字,也是这个时代的一块敲门砖,不能不重视啊。
屋外的院门,吱纽响了一声。
是郑世安回来了!
言庆也正好累了,于是走出房间,看郑世安脸红扑扑的,似乎在外面与人喝了酒。
“爷爷,您喝酒了?”
“哦,天津桥的几个老家伙过来了,大家坐在一起,就喝了些酒水,没大碍的。”
郑言庆知道,郑世安说的是天津桥的老军。
搀扶着郑世安,在卧房外的门阶上坐下,徐徐夜风吹拂,带着淡淡的槐香,甚是怡人。
“爷爷,老军们过来作甚?”
郑世安长叹一口气,“生意难做,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