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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一言地转身就离开了。我没有追上去,或许我应该追上去,可我放不下龚心。
好比两个同时捤进河里的不会游泳的朋友,我选择龚心,不是因为伊莎莎会游泳,而是我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受伤,她的心理素质,她的承受能力,她的阅历和处世原则,她的性格,这一切,足够形成天然的游泳圈保护她的孤全。
可龚心在我眼里,连水都没摸过。
擁伊莎莎走远了,龚心开始嬉皮笑脸起来。她说水清,我真高兴你没有去追她,否则我挺难受的。她又说,水清,我也得赶紧回去了,否则今晚的钱就泡汤了。
许是怕我担心,她补充道:就剩下最后两个月了,没事,我擉得挺好的,来钱也快,也没吃什么亏,不就是被那些臭男人摸摸吗?
她走过来,捧住我的脸,水清,我会幸福的,你也一样。
第三章
我撅着嘴巴,说:唐书瑶才不是回头草,唐书瑶是周或这头拉磨的倔驴头上挂着的萝卜,以前磨转得快,萝卜也转得快,倔驴总吃不到,现在磨停了,萝卜送到嘴边了。
伊莎莎骂我:小妮子现在知道急了,以前干吗去了?
姜易成说:你骂人还挺文明的,一个脏字都没有周或已经是大叫驴了。
1、
临近年末,我暗自筹划着和龚心回家过年,到时再说服她彻底离开那个龌龊的男人,结果我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偶然发生的一件事,却使得我背上了“利用职务之便散布谣言,扰乱公司运作秩序”的黑锅,于是,在我和龚心即将回家的前一天,在我即将回家过传说中会大吉大利的猪年时,我很光荣地,被开除了。
要说这事也不怨我,上个月开年度全体员工大会的时候,经理反复叮嘱我务必把董事长在大会上的讲话一字不露的全文刊登在新年特刊上,再配上董事长和其他高层的特写做封面,在节前夕印制出来,除了给客户,员工人手一本。按说做了这么久了,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却偏偏出事了。
在当天的大会上,经理舍不得请快录,我只好拿了录音笔,在会议结束后边听边敲字。董事长人称“黑麻雀”,长得黑不溜秋看着不起眼,但特别能开会,站着不喝水都能讲上两个小时,那天开会他老人家基本维持在了平时的水平上,讲了不到3个半小时。这还不算,要知道,我们董事长是湖南人,普通话烂得很,就这段录音我用了一星期的时间才彻底整理好。拿给经理看的时候,经理对我的办事效率表示了很大的不满,好在时间也还算充裕,倒也没有为难我。
事出就出在董事长的讲话上。
或许是我太轴了,或许该着我倒霉,总之既然经理叫我一字不落全文刊发董事长讲话,要知道,领导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没有任何借口,最快最短最好完成——这是我的前辈们经常告诉我的一句话,作为公司的好员工,我这点落实得非常好。等到内刊出来,经理马上抱着十本去给董事长拍马,据说当时董事长也很满意,否则经理就不会在回来的时候把我叫进办公室说等过完年回来给我加薪。
就这个节骨眼儿上偏偏出了事。
内刊发到员工手里,是人手一本的。
销售部有几个同事,对公司迟迟不要给员工上三险一金早就颇有微词,就等拿了年终奖,休完年假回来跳槽,他们早就打算临走之前大闹一场,只是发愁没找着导火索。直到这本刊发董事长发言全文的《内刊》出世。
董事长天马行空惯了,嘴巴一吐噜就没止住,大扯公司的福利待遇如何好,四险一金,人均年薪10万元以上……这里面着实挺多水分的,作为公司始创员工的财务刘姐,为公司卖死卖货5年多,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四险一金,至于年薪,工作3年以上的员工打个对折还能靠点谱,当然,是税前。
销售部的同事拿着内刊和三险证明、工资单跑到劳动乤议仲裁委员会申请仲裁,还叫来了几家都市报社会新闻部的记者,几个人在记者的镜头面前痛哭流涕,苦大仇深。其中有家记者发稿前给经理打了电话,名义上是调查真相,其实是变相威胁,如果不给红包就直接发稿,我们可敬可爱的经理同志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威胁,牛气哄哄地说了句“老子才不怕咧”就直接把电话摔了。
结果第二天的报纸铺天盖地。
劳动监察相关部门对公司进行了严重处罚,接着又行政命令补交……
经理把一切罪责归在了我的头上——实际上,每期内刊出来,按照公司的制度是需撁三审的,我组稿、设计、初审,然后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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