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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举止像梦里一样。
带着猫般的灵巧和优美,坐在巴毕对面的沙发上。巴毕想像着她是如何跨在猛虎巴毕的身上,裸露、雪白、美丽的身体,红红的头发在风中飘舞——猫般的敏捷动作,腿却略带一点儿跛……
“你终于露面了,巴毕?”
她语调舒缓,悠扬动听,“我还在纳闷,你怎么不再来电话了。”
巴毕的手用力按住大腿,不让腿发抖,想再向艾溥露要杯酒,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喝得很多了,而且,酒也帮不了多大忙。他“嚯”
地从特伊的大扶手椅中站起身来,不很利索地走到艾溥露坐着的沙发另一头儿。艾溥露的眼睛跟随着巴毕的举动,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艾溥露,”巴毕嘶哑着声音说,“那天在挪贝山庄你告诉我说,你是女巫。”
艾溥露随便地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那是因为你给我卖了太多的鸡尾酒。”
巴毕握紧双拳,不让自己发颤。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再接着说下去可真困难。
巴毕斜眼看着屋里豪华的摆设,一幅镶着像框的画像吸引住了他,那是一个虚弱、年迈但根刚毅的妇人,一定是艾溥露的母亲;那本该死的《财经论坛》,和那个纯金的雪茄烟盘,巴毕的嗓子真的要冒烟儿了。
“我做了一个梦。”他的眼光重又回到艾溥露的身上;她默默含笑,不动声色,此情此景使巴毕想起第一个梦里的白色母狼。“我梦见自己是一只猛虎。”他好不容易才把这几个字说出口,说得很快,很粗鲁,“梦见你呢——嗯—是,跟我一起。我们在萨迪思山杀死了莱克斯·斯特。”
艾溥露听了扬了下眉,她的眉毛描得黑黑的。
“谁是莱克斯·斯特?”她眨着绿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噢,你告诉过我——他是你的朋友,那些从亚洲搬回神秘木箱的人。那个长得像好莱坞明星的家伙。”
巴毕身体僵硬,对艾溥露的冷漠无情十分义愤。
“我梦见我们把他杀了。”
他几乎是在吼叫,“他真的死了。”
“这真奇怪。”艾溥露轻快地点着头,“我记得我祖父死的那天夜里,我也梦见过他。”她的声音多少有点儿感情,丝般的柔滑,铃般的悦耳,可巴毕听上去,却觉得其中有种隐秘的嘲讽。他仔细观察着她的眼神,可是艾溥露的绿色大眼睛就像雪山上的湖泊一样,清澈无瑕。“修路工应该把萨迪思山的那个弯道修一修。”她漫不经心地随口说了句,打断了巴毕梦的话题。
“服务员说你昨天给我打过电话。”说着,她懒懒地甩了一下头,把亮闪闪的红头发甩到身后,“抱歉,我还没起床。”
巴毕艰难地吸了口气,他真想用手指使劲掐住艾搏露的肩膀,从她身体里摇出事实真相——要么,她的冷漠、轻松和嘲讽纯属他自己的主现臆想?他真有点儿害怕她,这使他周身发冷、发硬——要么,这恐惧是他自身潜藏的魔鬼做怪?他又“嚯”地站起身,尽量不让自己发抖。
“艾溥露,我给你带来样东西。”艾溥露渴望地忽闪着眼睛,她好像没有注意到巴毕的手在发抖,那枚玉石胸针还在他的外衣口袋里,巴毕把冰凉的胸针握在手里,眼睛盯住艾溥露不放,然后把胸针慢慢放到艾溥露张开的手里。
“喔,巴毕!”艾溥露看见胸针,眼里的疑惑立刻变成了无邪的喜悦,“我的宝贝胸针——阿佳莎姨妈送给我的传家宝,真高兴又找到了。”
她在手掌中抚弄着奔跑的小狼,巴毕觉得小狼诡秘地向他眨着眼睛,像他臆想中艾溥露诡秘的眼神一样。艾溥嚣激动地直喘气。
“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在你扔掉的手提包里。”巴毕抢白似的立即回道,“插进了小猫的心脏。”
艾溥露打了个冷战,像是有意如此。
“真令人害怕!”她的声音仍是那样低低的,极其悦耳,“巴毕,你今天怎么这样坏脾气。”她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巴毕,“真的,你看上去不太好,恐怕喝多了点儿吧,这可对身体没好处。”
巴毕狠狠地点点头,如果艾溥露是在和他玩游戏的话,那么游戏至此,他是输家。他眼仍紧盯艾溥露不放,想从她貌似无辜的表情上,看出破绽,继续新一轮的攻势,“你的阿佳莎姨妈今天到哪儿去了?”
“走了。”她耸了耸姣好的肩膀,不经意地说,“她说克拉伦登的冬天时她的关节不好,回加利福尼亚了,我昨晚送她上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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