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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倒是忘了,花明心从小就有神童之称,这段话该是又从哪本书上看来的,所以弄的好像在背书。
“你们说谁人格分裂啊?”花明心忽然问道。
“没,没有。”天闲忙道。
“其实你们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在说我吧?刚才我去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变大了许多,而中间有很多的记忆我都没有。”花明心脸色一暗。
“你知道?”这回天闲也吃惊了。人格分裂在人类医学史上不算什么,但能知道自己患有人格分裂,而且具有如此清晰分析能力的恐怕就不多了。
“嗯,我早就知道。”花明心略显沮丧地一个人走回房间,愣愣地靠在沙发上,“其实我早就在怀疑,今天在那里见到你,仿佛是忽然从一个做了几十年的梦里醒过来。人哪有做梦做那么久的?”花明心自嘲的一笑,和她那原本充满童趣的表情是那么不协调。
“明心,你害怕吗?”天闲心疼地把花明心抱住,这就是十多年前的花明心,从这个花明心身上,他可以深刻地体会到作为天才,花明心付出的比苗秀多的多。
望女成凤之心,使得花彩衣忘却了花明心毕竟只是个孩子,如此充满沧桑的话语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叫人更觉辛酸。
东方千古的传统,少年老成总是一种赞美,却不知道,这样一来,对人格是一种极端的扭曲。成长是需要代价的,或者花彩衣曾经以这个花明心为荣,可是看尽人世变迁的天闲却可以深刻体会到这种成长的悲哀。
人类的生命何其短暂,从幼年、少年、青年、中年,最后走向衰老,而其中的少年之前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童年,原本就很短暂,偏偏东方传统的家长还要将它无限地缩短。花明心现在的样子,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不怕,我不会消失的,最多只是回到自己的梦里,那里很美的,你知道吗?”
虽然说不怕,天闲依然感觉到花明心发自心底的颤抖。是啊,梦虽然美,但当你做了十多年后,你就会明白梦里的寂寞。因此当天闲闯进那个梦境中时,花明心会那样高兴。
“明心。”天闲心中一痛,原来花明心比花语要苦的多。
“呜,呜,呜。”隐隐的哭声传来,原来是旁边的依娃在掉眼泪。
依娃也算是老而不死的那号人了,纵然感受没有天闲那么清晰,但作为无父无母的阿特兰提斯人,更能体会花明心的悲痛。
“依娃姐姐,你为什么哭了?”花明心挣开天闲,到依娃面前,拿出一条手绢替依娃擦拭泪水。
“明心!”依娃很是感动。
“啊呜,我好累啊。”花明心忽然打了个哈欠,转头对着天闲道:“天闲哥哥,你抱着我睡吗?”
“嗯?”天闲还没反应过来,花明心已经挤到天闲身边,把头枕在天闲的腿上,陷入梦乡。
“天闲,你打算怎么办?”依娃脸上的眼泪还是没干。
“能怎么办?”
天闲一副苦瓜脸,现在他都还不知道怎么像花语交代呢。
梦里的明心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一缕甜甜的笑容。
天闲不自觉地拨弄着她如水的长发,心中一阵爱怜。
“欧伦怎么安排的?”天闲问依娃。
“哦?”依娃一时没转过弯来,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不出你所料,欧伦说要安排进入决赛的十位佳丽做环球旅行。”
“第一站是哪?”天闲轻拍着花明心的香肩,以便她睡的更香。
“位置在中美洲。”依娃道。
“哦,是这儿吗?”天闲又一次启动了手上的指环,全息的世界地图出现在依娃面前。
“对,就是那里。”依娃道。
“果然,这是玛雅文明的发源地,也是当年日月银梭的封印地。”天闲点点头。
三件魔器的封印地都有玛雅人的空间传送门相通,所以欧伦才会把那里作为第一站,可惜他们还是没找到贪魔之女,欧伦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不用细想天闲也能猜到欧伦的主子是谁,阿特兰提斯王和姆大陆的统治者拉姆王,一个好杀,一个贪婪。
欧伦既然拥有姆大陆的建筑工艺和反重力技术,那他的主子自然就是贪魔了。
现在辛苦了一场,最后却独独缺了取得如意金钱的钥匙,成了典型的为人作嫁。
“天闲,我一直想问,欧伦会用怎样的说词来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