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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尽皆毁去武功,并且使用极其歹毒的手法吸尽十五名长老毕生修为,可谓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天下首恶非他莫属,云云。
耳闻这声声血与泪的控诉,目睹五名昔日武林前辈形容枯槁、老泪横秋,在场千余人无不感同身受,齐声咒骂,誓要铲除呼延唤这现世魔头,群情愤慨,不一而足。
呼延唤往嘴里投了一粒丹丸,大嚼几口吞下,笑道:“不错不错,真是精彩绝伦,连老子都认为自己罪该万死了。还有没有补充,继续啊。”
只听远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我有补充!”
呼延唤抬头望去,却被前方江湖客挡住了视线,只见众江湖客纷纷回头,随后向两旁分开,让出一条道来,远处又走来百余人,当先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一名中年女子和一名少年人。呼延唤凝神细看,顿时脸色大变,失声道:“是你们?!”
——今日当真蛇虫百脚尽皆出洞,这队人马竟是当年儒天阁的叛乱分子,当先三人正是失踪数年的何知源、珍珠、庄醒冬这一家三口。
百余人来到群雄中央,何知源越众而出,冷冷地道:“陈唤,你可敢与我当面对质?”
呼延唤目瞪口呆一阵,不禁笑了起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地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冒了出来?嘿嘿,居然搞出这般动静,当真是大手笔,佩服佩服。”
庄醒冬再不是当年那稚嫩的小男孩,如今已长成一个高大健壮的十八岁少年,便如十八岁时的何知源一般,两人长得极为相象,只见他走上几步,与何知源并肩而立,冷喝道:“陈唤,你耳朵聋了是不是?问你敢不敢与我们当面对质,却顾左右而言它,是心虚了吧!”
若换作以前庄醒冬这般对呼延唤说话,只怕呼延唤当即便一个巴掌甩过去,今日却不然,他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奇,只觉那幕后策划者颇为神通广大,有心见识他的手段,便不着恼,笑道:“好好好,我不心虚,请大家安静,听这位何知源先生与令郎何醒冬公子在此同我对质。”
庄醒冬怒道:“你说谁是何醒冬?有胆的再说一遍试试!”
呼延唤脸色微沉,缓缓说道:“何公子,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请你自重。”
庄醒冬冷笑道:“今日天下群雄在此,你已死到临头,还逞什么威风?小心我——”
话未说完,只听“嗤”的一声,一颗小石子夹带着劲风疾射而来,不偏不倚,正中庄醒冬头顶青帽,那帽子乃是软布所制,本该被打飞,却仍在他头顶,只是被石子射穿,露出一个窟窿来。庄醒冬怔了怔,随即失声惊呼,猛地缩到珍珠身边,吓出一身冷汗。
旁人见状无不惊骇,这石子若打飞青帽也不稀奇,但一掠十丈却仍劲气凝聚,毫不分散,当堂射穿青帽,力道之强、用劲之巧,实是可惊可怖,想必要射穿庄醒冬的面门也十分容易。在场众人无一有此功力,一时间均被震住,四下里悄然无声。
“小崽子,”呼延唤冷笑道,“再多嘴多舌,老子便射穿你的额头,叫你变成二郎神转世。”
珍珠杏眼圆瞪,柳眉倒立,戟指厉喝道:“陈唤,你害怕我们揭穿你的无耻行径,便如此公然威胁,但老天有眼,我们誓死不屈,你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呼延唤细细打量珍珠几眼,一晃七年不见,珍珠也已年过四十,但容貌依然美丽,比当年不逊几分,令他赞赏不已,笑道:“珍珠师娘尽可放心,他们两个我虽不认,但你始终是我师娘,无论如何我也会保持应有的尊重。现下你便尽情揭穿我吧,我自不会伤你。”
珍珠冷笑一声,面向众人道:“各位江湖好汉,我乃儒天阁原掌门、当世活神仙庄谐生之妻珍珠,陈唤虽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身份依然不变,我确是他的师娘。旁边那位乃是庄谐生首徒何知源,这位是我与庄谐生所生的儿子庄醒冬,也是儒天阁一脉单传的男儿、当仁不让的掌门继承人。”
众江湖客无不肃然起敬,纷纷施礼道:“原来是活神仙妻儿来此,失敬失敬!”
珍珠指着呼延唤道:“陈唤乃是我官人飞升仙界前所收的弟子,也不知他用何计策,竟然令官人对他施展‘醍醐灌顶’之法,将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功尽数传给了他,他如今武功盖世,远胜常人,其实并非他天资优胜,完全只是得益于官人的厚待。他占尽了便宜,本该对官人感恩戴德,哪知他非但不好生回报官人,却与另几名叛徒相互勾结,要置我们母子于死地!”
群雄顿时喧哗起来,道:“究竟如何,请珍珠夫人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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