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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霞姐说,“帐我付了,你别跟我抢,怎么说,你都得让我尽地主之宜不是。”
她有些急眼,“都说我请客,你怎么还付钱,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我赔着笑脸说,下次,下次一定让你请我。
我哥有个同学,过得很不好,但每次聚会什么的,他都激头掰脸的抢着付帐,因为越是穷,越想找回点面子。后来,再聚会,就
把地方定到他家去。一帮人买了菜买了酒和很多的东西,每样都在数量上买得很夸张,每次聚完,众口一词的齐说在他那尽兴。他沉
默着领了这份阴。
一顿饭钱,有时是别人客气后的负担。
从坐下至末尾,她只简单的几句概括了她的婚姻,不合脾气,有个孩子归了男方,因为是个儿子,婆婆死活没让她带走。说到这
微顿,依旧笑着,眼睛却黯淡了下去,“一言难尽。”
我小心的问,“那个人家不是说挺殷实的吗?”怎么看着似乎让她净身出户了。
她笑了下,“燕子,结婚啊别找离家太远的,没个亲人在身旁,如果男人对你不好,连个哭诉的人都没有。”笑意里泄出一丝悲
苦。
“他家就让你这么出来了?”
“孩子在他那,家产什么的就留给他吧。”说着眼泪在眼眶里转,急忙低下头掩饰,片刻,低声道:“我结婚的金耳环和金戒指
都提前被婆婆翻出来收走了,离完婚等我回家想收拾东西,就剩了几件衣服,呵呵,生活了好几年,什么情分啊,跟虚的一样。”
有点难以相信,“还有这样的人家。”
想了想,也不足为奇,很多事就是看人下菜碟儿,她性子偏于软弱,还带点与世无争的安分和文静,再遇到个心眼儿长歪的,自
是好过不到哪去。我试想,如果我老哥知道了她的近况,不知是什么感受。
她也没吃什么东西,沉默半晌,幽幽得问:“你哥过得好吗?”
我说很好,在家开了饭店,生意不错。
她又笑了笑,很真心的笑,“你哥这人挺有出息的。”
我有些触动,这世上,真的存在“只要爱着的人过得好,就很开心”这种人。我问她:“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她的笑容迅速消失,支吾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燕子,你帮姐个忙呗?”
我知道这个忙无论是什么事我都得帮,我说:“霞姐你说。”
“那个,我本来在有个工作来着,你也知道我学历不高,在一家食品厂上班,病了一段时间,结果请假期间内没好利索,就被辞
了。我这个年纪,三十好几奔四的人,找工作真不好找,你那儿有没有合适的?”有些结巴的说完,她马上又急急得说:“没合适的
也没关系,我再找找,有个姐妹说当保姆工资挺高的――”
“有!”我当即打断她,实在是越听下去越难受。
我认可一个人可以吃些苦,但我不喜欢这般的窘迫。身边的人可以风光,越得意越好,却不愿他们由高走低,低到尘埃的卑微,
我会难过。
第九十三章 只是看看
面对逆境,有些艰辛不会跟父母说,因为缘于“孝”字,报喜不报忧;有些困难不会跟亲友或者同学提,因为碍于面子,关乎尊
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求。
一旦开口,这种忙最该帮。
心颇酸,如果当年她跟了我哥,现在她绝对不是这个样子,有些事终是有些亏欠的。“霞姐你等我两天,工作别再乱找了,到时
我给你打电话。”
她有些惊喜,小心得看着我,“那个,你别勉强啊,我在家政都报名了,培训一段时间就可以上岗,你别为我犯了难。”
“没什么难的,如果愿意去我那儿,虽然不是什么大单位,但待遇还行,我也能说上句话;要是去别的地方,我也能帮你问问,
你等我信儿吧。”
分了手,我坐上车,思考了一下,其实我那儿真没她适合的位置,跑业务的那几个都是伶牙俐齿外带察言观色的,不说八面玲珑
,那也练得圆滑世故,其实我也不希望让太熟的人在身边工作,偶尔做错了训不出口,不像现在的这帮家伙,好了都好,嬉皮笑脸没
个上下级,不好了说骂也是要拉下脸的。
但也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一个地方待久了,也是认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