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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人说天上一颗星,就是地上一个人。人死了,自然就到了天上去了。那么星辰浩渺,是由多少血肉堆积而成的呢?”
“……软弱的想法”白凤慢慢回答,但从话里却是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来。
“要是这些人的生死,全由我来掌控就好了”星河慢慢对着天空伸出手,“乱世之主么……可不是么”
“你还差得远呢,现在,休息吧”白凤这么说着,扯着星河的袖子就把他拉到了一遍,枕着对方的袖子就合上了眼睛,“有鸟儿帮我们盯梢,有人来会提醒我,你的虫子也可以来提个醒,所以不用守夜了,睡吧。”
星河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睡觉,熬了两天,眼睛里都有了血丝。白凤看了好久,最后还是做了他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别人的死活跟白凤一向就不相干,但是这次,他破例了,为的是一个叫星河的少年。在长时间的相处当中,他渐渐熟识这个少年,然后,然后……
星河被白凤压着睡觉,倦意席卷而来,却是硬撑着要到一边去,不肯待在白凤身边,却无奈对方手臂压着他的肩膀,怎么挣都挣不开。白凤常年练武,与他这种放蛊用阴阳术的人不同,他身上全都是实打实的肌肉,全凭力气,星河是绝对挣脱不开白凤的。
星河恼羞成怒便要下蛊,手刚刚想往袖子里摸,就被白凤按住了。白凤依旧没有睁眼,说起话来带着半睡半醒时特有的模糊感:“别胡闹”
星河狠狠咬上了对方的手背,白凤吃痛,却也不松手,就由着星河这么咬。星河尖尖的虎牙刺破对方的手部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星河的嘴角流下,把星河一张脸衬得凶神恶煞。即使这样白凤也没有睁眼的意思,星河无奈,最后恨恨地合上了眼睛。
辗转反侧,星河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失眠一夜。但是第二天早晨,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睡着了。他枕着白凤的外套,外套上一滩明显的水渍,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他的口水。反正口水都已经留了,星河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索性就用对方的外套擦了擦嘴。
“你还真不客气”
说话的人是白凤,他看上去已经没有大碍了。星河擦口水被人抓了个现行,反倒是一脸坦然:“……昨天我照顾你,你不也没客气,就擦个……恩,擦个脸,你这么计较干什么?”
白凤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最后却是当真没有多计较什么。
既然白凤已经好了,那么就可以继续上路了。马车坏了,而且驾车的傀儡也已经死了,现在只有一路乘着11路过去……星河觉得自己特别苦逼,似乎又回到了徒步走三天去机关城的那段时间。
这么一想他就更加怨念了,磨着牙就想冲着白凤的袖子来上一口。但是最后他好歹也忍住了,望见对方手背上那个伤痕,星河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就好像他是一对一,打赢了白凤一样。
事实上,在星河看来,昨天晚上只有他和白凤,他咬伤了白凤,现在他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不是打赢了白凤,是什么?
不讲道理也要有个限度,在这一点上,星河的上限和下限,明显都已经死掉了。在遇到白凤之后,这种不讲道理似乎就更加严重了,几乎到了每一句话都要呛上对方好几句才肯罢休的地步。这样孩子气的行为在他自己眼里看来,简直天经地义到天理难容,他照顾了白凤,救了白凤一命,白凤就该是他的奴隶,没让白凤舔他的鞋,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有种你冲着白凤说这话。
星河当然不敢对着白凤说这话,但是嘴上好歹也要硬气一点。
白凤从启程开始,就没有说上半句话,这让星河很不适应,无论他怎么毒舌,怎么冷嘲热讽,白凤始终都不回答他,就淡淡是这么往前走,眉间都是淡然,就像他平时见到的那样,衣袂飘举,素白的衣服在山间格外显眼。
白凤讨厌他。星河这么猜想。
但是星河没有想到的是,明明有白凤凰可以代步,但是白凤却选择了步行,明明在桑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白凤却还是选择了和他一起去东皇墓。东皇墓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东西,哪怕是博学如张良,都只知道是神祗所在,除此之外一无所知,那么白凤最开始说的谎话就很容易被戳破了——可是星河并没有这么想过,所以这个谎话,只要白凤不说破,那也永远都是个谎话。
白凤讨厌他,星河这么猜想,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闷闷不乐跟在白凤身后,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最后只好沉默以对。
山间有虫鸣一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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