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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不……&rdo;那承欢的少年已经痛到五官变形,满头冷汗浸地龙床都要湿透,永琰一面狠力动作,一面按着他的头,侧压在榻上‐‐很好,这个角度使他清瘦的侧影看来更有几分象他,这个念知使永琰更有兴头了,肆无忌惮地撞击之余,他象要勒毙人一般搂着那个不住抽搐的小太监,咬着牙道:&ldo;……你哭什么?很疼?这是你自找的!你不是从来不会为朕哭吗?朕就看看……你能有多硬气!&rdo;屋里最后一声犹如夜枭的失声惨叫,使穆彰阿一贯声色难动的面容都有了一丝波澜‐‐他明白永琰今夜的怒气有多大。直等了大概一刻钟,穆彰阿才在帘外给永琰请了安。进去之后,却见永琰散着头发,有些失神地坐在床边。没去理会那破布一般瘫在床上的小太监的惨况,穆彰阿无声地走到永琰身边,跪下,定定地望着他的双眼:&ldo;……皇上?&rdo;他转过头来,双眼却还是没有焦距的‐‐或许只有此刻跪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才是他唯一可以信赖的永不会在背后给他一刀的属下‐‐&ldo;皇上,忍一时之气,才有将来的地久天长!&rdo;永琰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朝堂之上的坚定与冷漠:&ldo;朕一直以为,如今我坐拥江山,总可以做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了,没想到,一个野种,一个奴才,也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坏我好事!&rdo;穆彰阿顿了顿,他清楚地看见这位盛年帝王紧握成拳的双手因着出离的愤恨而在轻轻颤抖,他抬眼看向永琰,一如藩邸时那样叫他:&ldo;十五爷……当年令皇贵妃在时就断言福康安桀骜不逊必有反骨,一旦上皇退位他未必服从新君‐‐即便没有今日之事,兵权也不该交给这样的人手中!这些年来,皇上屡屡整军,福家军早已解散,名存实亡,此次皇上可以借口云贵溃军太多,要他从京城只身赴任,去带那班子烂头兵,云贵一带山高林深瘴气横行本就是九死一生之地,奴才就不信他真是战神附体百战不败!只要他一败,威望必如山倒,介时要废他爵位也好,捕他入狱也好,全凭皇上的意思了。&rdo;永琰闻言,扫了他一眼,却轻轻摇了摇头:&ldo;这么做虽好,但无法永绝后患。&rdo;他眯起眼,望下廊窗外深不见底的永夜,&ldo;穆彰阿,朕要他死。&rdo;穆彰阿心头一跳,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永琰面无表情的沉默的双眼。他缓缓地撑着身子站起:&ldo;传令云贵总督额森特,官军一旦在贵州与贼兵短兵相接,四下州县不得救援,否则‐‐虽胜犹败以叛逆罪论处!&rdo;这等于是拿大清西南边陲的江山板荡去换那个人的命‐‐如此不顾一切的滔天之恨,竟仅仅是为了‐‐一个和珅?穆彰阿不禁打了个寒战:&ldo;皇上,如此赌注,会不会‐‐&rdo;&ldo;难道朕的江山没他福康安就守不住么?!尔曹身与命俱灭,也不废江河万古流!天下地上,惟我独尊‐‐不,这还不够‐‐传令隐卫司待命‐‐&rdo;永琰忽然住了口,愕然地看着窗外几乎一闪而过的身影,&ldo;谁在外面?!&rdo;穆彰阿瞬间掠了出去,却也只看见一阕霞影,迅速地没入黑暗之中。穆彰阿看了永琰一眼:&ldo;这……这不是,苏……&rdo;永琰在瑟瑟夜风之中昂首拧眉,冷冷地道:&ldo;把她抓回来‐‐此事不准走漏一点风声!&rdo;三人之间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爱恨情仇,终究要无可避免地,迎来一个惨淡的结局。:诉衷肠情浓独乐峰,漫征尘梦断紫禁城嘉庆元年秋,嘉勇郡王福康安散尽家财自募军饷得银八十余万,本欲整军开赴云贵,不料一道圣旨以降,以&ldo;云贵溃军太多,流离失所终成一患&rdo;为由,下令福康安不带一兵一卒单刀赴任。幸而和琳主动请缨随军出征,标下数千兵马自愿相随护送,嘉庆惟有准奏‐‐同年十月,福康安率军夜出崇文门,一路南下,前往山水迢迢的未知战场。&ldo;福帅……&rdo;和琳轻夹马肚,赶上为首的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