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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困,所以整个讲述过程差不多都在闭着眼睛。中间有几段讲着讲着睡过去,娃娃脸毫无人道的晃醒我,非常兴奋的冲我叫,“别睡啊,接着说啊!”
这是变相的精神酷刑!
他唯一做得好事就是在我第N次睡着的时候,把我的手腕包扎了。然后他摇晃我的肩膀,“喂!不要睡啦……!”
我真是受不了他!
“警察同志,我都讲完了您还不让我睡会儿啊!”
“喂!我没有把你带到警局那是法外开恩,你还不热热闹闹的讲全了?这可是我们说好的交换条件!”
“兄弟儿,我已经讲全了啊……!”
“讲全啦?可是我还没听够啊!”
姥姥的!
我已经把能想起来的跟虐待有关的书本、影视作品的内容都跟他说了,他居然还没听够?!
我站起来,“没了,我脑子里就这些!我得去看我姐了。”
“等等,”娃娃脸站在我面前,“把衣服脱了!”
“什么?!”
“我说你把衣服脱了,我要看看。”
我浑浆浆的脑袋顿时一激灵,瞪着娃娃脸,“你什么意思?!”
他热切的看着我,“我想看看虐待痕迹,最近我正做痕迹形态的分析研究。”
丝——
我缺氧了……
午夜十二点已快来临,这个黑暗的一天赶快过去吧!
今儿个是不是犹大反骨的日子啊,我怎么能背到如此程度?!
娃娃脸扯着我的衣服,“快脱吧!我跟你说,知道进监狱的第一件事是干嘛么?那就是全部脱光里里外外的检查,我还没让你全脱光呢,就是看看你身上的痕迹……”
“你给我住手!”
我一下抓住娃娃脸的手腕,“我郑重告诉你娃娃脸,我不是罪犯!把你那套给我收回去!”
甩开他的手,我直接向病房走。
“喂!我没拿你当罪犯!”
我转过头,“我姐的案子你不去破,在这唧唧歪歪的骚扰市民,你再废一句话我投诉你!”
把娃娃脸扔在身后,我进了老姐的病房。
郑维办事还真可以,这间单人病房环境不错,而且朝阳。
我想,白天的时候,会满室阳光吧。
我在老姐的床旁坐下,她的嘴唇有点儿苍白。我把头靠在床边,轻轻执起她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挡住眼睛。
不一会儿,她的指缝里渗出水珠,从手背滑落。
我想说,那不是我的眼泪。
我,怎么可能哭呢?
我只知道,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醒来的时候,觉得耳朵很疼。
“死小子!”这骂声很虚弱。
我“嗖”的直起身,“啊!姐,你醒啦?!”
“我早就醒了,你这死小子没心没肺的睡,把我的手都压麻了!”
“啊,”我急忙给她揉手,“天亮啦,姐,想吃什么?我去买啊。”
“她得吃粥……”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回过头,看到娃娃脸正站在我身后。
“你怎么在这?”我问。
“去……,”我姐轻拍了我一下,“吴警官是来问我情况的,还给我买了粥呢。你还不替我谢谢人家。”
我抖……
娃娃脸在那说:“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的。那……我先回警局了。有情况我随时通知你们吧。”
说完他出去了。
我捂住嘴,做呕吐状。
我姐瞪我,“你又在那咕容什么?”
我细声细气的说:“吴警官……呕……,姐,他就是一黑皮啊!您还……”
“你说什么?!”
“呃……我是说他就是一片儿警,您香港警匪片看多啦,还警官,恶心死我了。您怎么不叫阿SIR啊?还有那个娃娃脸,说什么:这是我应该的。呕……!我的脆弱神经啊,他以为他是雷锋同志啊,我连前年的饭也要吐出来了……姐你可不知道他的恶趣味……哎!姐,姐!耳朵啊,疼……”
我姐放开我以后,我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评。保证今后绝不再用语言侮辱人民警察。
我保证的铿锵有力。
同时琢磨着,除了语言侮辱还有其他的方式啊,这世界原本就是多姿多彩,可不能限制发散性思维啊,那是人类进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