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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岸吃完后上了楼,我匆匆地吃着早餐抬起头的时候,见他突然拿了一些行李下来,他看见我坐在桌子前望着他,黎岸过来收拾了一下,他坐在我对面。
“家里的米面都在储存室,冰箱里还有菜,自己能做最好,不能做就出去吃吧,卡还在卧室的抽屉里,我因为公事,要带着几名教师去德国那边的学校访问,出差半个月左右。”黎岸说。
我看着他的表情平平淡淡,于是我也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唔,知道。”
黎岸看了看我,张了张口又没有说出话来,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没有继续等待,便转身上楼去换衣服,他帮着把餐盘洗了洗,我们两个是同时出去的,黎岸拿着一箱子简便的行李,他转身看我关上了门,才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包,我顺势把没有扣好的外套拉上。
“自己一个人在家小心点,回来后门关好,晚上回来早点,不要喝太多酒,你酒量不好。”
我随意地点了点头,黎岸似乎对我的回应不满意,拉着我的手,抿起嘴角很严肃地说,“言布施,记住我说的话,知道么?”
我看着他有些锐利的眼睛,心虚地别过了头,我想我怎么可能真的那么规规矩矩,毕竟生意场上的事情我身不由己,只能扯开嘴角带着几分自嘲和几分随性,“放心吧,我知道我是一个有家庭的女人。”
我的回答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头,黎岸走上前,给了我一个拥抱,他拍了拍我的背,“有事给我打电话。”
没有过多依依送别的情节,我们像往常上班时一样,很轻松地就拉开了接下来半个月的分别。
也是这短短的半个月,差点打破了我们两人婚前短暂的平静。
或者说,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建立在暗潮汹涌之上的假象,可偏偏,这样的假象给了我诸多的留恋和期盼,所以才会让我滋生出那么多的怨恨,让我逐渐地从平静中回归自我寻求自卫。
于是,我在这种美好的假象下,在黎岸还未发觉的时候便渐次展开了身上所有的倒刺,这是一个凉薄自私的女人开始的绝地反击,我只是不想受伤。不想在逐渐的迷失中被那些不知名的情绪所吞噬。
黎岸的走,我本以为不会给我太多的不适应,大不了我还过回没有黎岸的那种日子。
可是也许是住在偌大楼房里,没有早餐和晚上等门的灯,床上少了那么一个可以暖床的男人,我觉得这屋子有些空旷了,于是我果断地收拾了一些衣服,搬回了我之前住的公寓里头,看着跟从前一样摆设的屋子,我站在里头,灰头土脸地打扫了两个小时,然后美滋滋地想,这样不就好了,必须所有的场景都回归,我才能在这半个月彻底地把他从我的生活中剔除,我从来不认为离开了谁我会活不下去。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习惯它一时半会儿是回归不了的。
我经常睡到七点半,醒来后才发现。。。错过了出去觅食的时间。
我已经习惯了黎岸上楼的脚步声唤醒我。
我开始不习惯喝咖啡,看着大半袋子的咖啡豆,喝了两天白开水后我终于寻寻觅觅去买了茶叶,喝了之后立即吐了出来,苦得要人命,我对着杯子欲哭无泪,黎岸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灌我茶水的,他到底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茶叶?!
晚上喝醉酒的时候,第二天发现自己大咧咧地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于是又用去了半个星期去打针吃药。
我浑浑噩噩跟我的习惯作斗争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找回了点状态来的时候,黎岸又意外地打来电话问我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回家。我本以为他出了国不会管我死活的,我心虚地说我没有听见电话,可是我明显地听到他的口气严肃起来,似乎不相信我的论调,他一定也知道我浅眠的习惯。
其实我哪里回去,我又不能让他知道我别存心思,把以前的房子留着,只能乖乖地回去等电话。
开着车子我气呼呼地想,必须得赶快地离开那个男人,不然,这破习惯的后遗症可真是恼人。
早上我打了几个喷嚏,鼻子因为感冒没有好透还有点不通畅,我在停车场停下了车,一出来大风立即吹卷起了衣领,我冒着风走到公司楼下,然后接连着打了四个喷嚏,旁边上电梯的职员看到我这副模样,忍不住递来了手纸,我扭过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包擦了擦,才说,“谢谢,不用了。”
抬头时我才发现,是那个少年。
他望着我红红的鼻头笑了笑,然后转过身继续看着电梯红色字码变换楼层,没有说话。
电梯门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