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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露出惊讶,心里却是想,既然来此要银子了,那簪子的事情肯定是千真万确的。“请姑姑跟母后说一声,银子隔几日本王就会送去宫中。”
竹姑姑在宫中行走,擅长察言观色,此时却看不透赵王。赵王不恼不怒,甚至不追问缘由,实在太过奇怪。本来准备好的一番说辞,现在也用不上。竹姑姑笑了笑,“既然话已传到,那奴婢就回转了。”
赵王扬声道:“送客!”
竹姑姑闻言身子一僵,她并非真的打算立刻离去,如此说本是等赵王托她向皇后递服软的话。想了想,她记着皇后的叮嘱。不敢贸然多说,便顺势站起身来。
竹姑姑走后,赵王妃从侧室走出来,皱着眉问:“银子都被王爷用在了福建,一时哪里凑得出十万两来”
“怎会给她!”这话几乎是从赵王牙缝里蹦出来的,说完,不理会赵王妃,兀自沉思,许久才道,“收拾东西,乔装出城。”
赵王妃大张着嘴,见丈夫不似玩笑,长叹一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能走到哪里去”
回身却见赵王已经走了出去。
兰芮和吴王是第二日下午回王府的。虽才过了一夜,但京城消息灵通的权贵功勋却都已经知晓了中秋宴上的事情。兰芮一到王府,就让霜降分别去了趟威武胡同和槐树胡同,她怕娘亲和老太太担心,让霜降将宫中的事情大约说说。
吴王隔日又进了一趟宫。
皇贵妃看见他,淡淡地问:“你入宫来做什么?”
吴王环视周围,木姑姑会意的领着宫人退出去,等人走尽,他缓缓开口,“母妃给滕昭仪的药太多了。”
“这么说来,你入宫是为质问我?”皇贵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吴王。
“儿子不敢。”吴王努力不让心里的情绪带出来,“只是,稚子无辜,滕昭仪不过一颗棋子,挣不脱母妃的掌心,留他们母子一条性命也无碍大局,母妃何苦赶尽杀绝。”
“无辜?”皇贵妃轻笑起来,“我只知道,心慈手软,处处留下祸根,到头来最无辜的人就是自己。”
温和的笑容难以掩饰眼底的悲凉,看清楚后,吴王想起年幼时险象环生的处境,心里的话终是化成了心底长长的叹息。
“儿子回去了。”
看着吴王高大挺拔的身形消失在门外,皇贵妃笑容渐收,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来。
吴王回到王府,就看见兰芮在花园里散步,步履轻快,身形轻盈,一点儿也不像是有孕的人。
“回来了?”兰芮察觉有人看自己,抬头见是吴王,便笑起来。
极平常的一句话,犹如春风拂面,让吴王心里暖意融融,心里的郁郁尽数散去,他挑眉一笑,大步走过去。
中秋过后的第三天,吴王带回一个让兰芮震惊的消息。
赵王妃带着两个孩子乔装出京,被追随而至的禁军带回京城,圈禁在王府,等候圣裁,而赵王不知所踪。
听了之后,她马上想到了中秋宴,“畏罪潜逃?”
看她脸上的疑惑,吴王点了点头,“肯定去了福建。福建海上的几股‘鞑子’受他掌控,如果他回了福建,等于是纵虎归山,他走投无路下肯定会拥兵造反。所以,在他进入福建之前,一定要截住他。”
第255章 在京城?
皇上并未下旨大张旗鼓地搜查赵王下落,而是密令禁军分几路追往福建,不仅如此,还对外宣称赵王酒后失德,言语顶撞了皇后,被勒令在王府禁足自省。
兰芮问过吴王缘由,吴王淡淡地解释:“是母妃向父皇进言,父皇思量之后才点头应允的。”
至于皇上作何思量,吴王没说,兰芮约莫可以猜到几分:一来,是不想朝中哗然,流言四起;二来,北疆局势才有所稳定,此时传出皇子为争储君之位残害手足及尊长,扰乱军心且不提,鞑子趁机反扑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中间胡春意来过一次吴王府,对赵王两口子的事情一番幸灾乐祸后,询问起兰芮的饮食起居,提出卫王府中有一位做得一手好汤的厨子,表示如果兰芮不嫌弃,可以立刻送过来给兰芮用。兰芮自然不敢用,找个借口推了,胡春意大概也知道这个结果,当下一笑了之。
胡春意走后,霜降一边收拾一边感叹:“卫王妃此番来,与从前简直判若两人,从前她见到王妃,从来都是冷言冷语,寻着法子让王妃不痛快,如今竟也会捡好听的话说了。”
兰芮笑笑,霜降不说,她也能感受到胡春意的处处示好。其实又何止胡春意,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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