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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芮没留客,命绿枝将人送出去,待人出了花厅,她问:“就她一人?”
玉桂答道:“还带着两个婢女。”
兰芮想了想,“你去回了吧,就说我有事忙不便见她,顺便探探她的来意。”
玉桂应声去了,兰芮则回了上房。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玉桂才回来,进门便遣散了房中的人,“这胡二少奶奶一张嘴真是了得,噼噼啪啪的说个不停,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真不愧是商户人家出来的小姐。”
兰芮笑笑:“这跟商户人家有什么干系?她从前又没有去立柜台当伙计。你跟她说了小半个时辰话,都说了些什么?”
玉桂坐下,说道:“她只说文姨娘记挂王妃,可不便出门,便遣她来看看王妃,这是文姨娘亲手做的荷叶酿。”说着就将手里的一个食盒放在了高几上,“是了,王妃,听金氏说,昨日安陆侯夫人病重,已经背过气去,胡家人只当不行了,张罗着给亲眷送了信,可人来了,安陆侯夫人又醒了过来,大夫说是痰迷了心窍才会昏厥。”
“儿子被流放,她自然受不住。”兰芮不想多说安陆侯夫人的事情,盯着食盒,“打开来看看。”
玉桂依言揭开食盒盖子,一股淡淡的荷叶香气顿时从食盒中溢出来,瞬间勾起了人的食欲。
兰芮道:“拿去小厨房,看她们能不能照着做。”她如今有孕在身,饮食不得不当心。
“是。”玉桂扣上食盒盖子时,只见盖子上放筷子的地方露出信封的一角来,她面色一凛,连忙取出来给兰芮过目。
兰芮看罢,捏着信封不语。半页信纸,内容却只有一个,恳请请见她一面,说是有要事回禀,字里行间言辞极为恳切,落款是“安陆侯府金氏”。金氏亲自前来,却又在食盒中附信,显然料定自己未必能到得她跟前。只是这“要事”是何事?金氏此番前来,是自作主张,还是胡愈的意思?
沉吟半晌,兰芮说道:“你去看看安陆侯府的马车可走了?若是没有,请到方才见秦太太的厅上去。”
玉桂不知信里的内容,便微觉不解,她别过金氏已有一刻钟的时间,按常理论,金氏早已走出很远才是。心里虽疑惑,但她还是没有犹豫就应诺了。
可出乎她的意料,金氏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东角门外。
第207章 靶子
都说胖人怕热,金氏身材丰盈圆润,也是极为怕热的,不过从外面坐着肩舆进王府内院的功夫,她身上便已经浸出密密匝匝的一层细汗。
“胡二奶奶,王妃在厅中。”玉桂说话的功夫,肩舆停了下来。
金氏从肩舆上款款走下,悄然用锦帕拭了一把额上的汗,而后随着玉桂进了花厅,见兰芮端坐上首,她连忙屈膝行礼。
兰芮打量了金氏一番,金氏气度从容,举止得体,与前次在所见的、跟在安陆侯夫人身后的那个畏缩的庶子媳妇完全不同,仿佛是性格迥异的两个人。
待金氏坐下,玉桂上了茶点后,兰芮没有拐外抹角,直言问道:“胡二奶奶一定要见我,不知所为何事?”
金氏暗道,都说这位吴王妃性子鲁直,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她忙笑了笑,“臣妇斗胆问一句,王妃前些日子可是去过福建?”
兰芮看向她,不置可否。
金氏拿不住眼前这位心中所想,只看她不似动怒,便接着往下说:“昨日我们夫人病重时,姑奶奶回了趟王府,与侯爷和夫人商议,请几个与侯府有通家之好的御史拟奏折,上陈皇上,弹劾王爷纵容王妃不守礼制规矩,擅离京城。。。。。。”说着,她看了看兰芮,见兰芮面上没有丝毫的异样,与她先前所料想的勃然大怒相悖,她反而有些不知如何说下去了,“臣妇想着,这些都是小事,只是如此一来倒落了人口实。。。。。。。王妃从前擅武的威名京城勋贵无人不知,恐怕有些不知轻重的,会以为王爷在福建不敌倭寇,这才让王妃前去助阵。。。。。。从前也不知轻重的私下里议论,说兰大人是靠着英莲将军在北疆拼命发迹的。”
兰芮看着金氏。金氏敢大刺刺的来此说这番话,肯定不会是无中生有或者空穴来风。只是这事是卫王之意,还是胡家和胡春意之意?不管是谁的主意,想要借此败坏吴王的名声,破坏吴王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主意恐怕都打错了。
她端起茶盏,浅酌了一口,“别人心中如何去想,我无法左右,而王爷和兰大人的能力如何,自有皇上及朝臣去评判,我一介妇人,更是没有置喙的余地。倒是胡二少奶奶前来与我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