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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便笑起来,伸手抚平她皱成一团的眉毛,“外面烦心的事情有我,你只管养好身子,来年替我生个大胖儿子。”
说着正事,吴王却来了这么一句,兰芮不禁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算起来,现在是五月初,那孩子落地的时间应该是来年的正月事情算着算着,她心情大好,没再去想倭寇的事情。
吴王见她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清楚,样子很是有趣,便好笑的摇摇头,唤了玉桂进来服侍着梳洗。
隔日,兰芮将吴王回来的讯息传给了在平海卫周围各处搜寻的精兵,下午时,各处的精兵陆续回来。吴王已经现身,先前来时担心北疆和西南有异动的顾虑自然消去,而兰芮不说堂而皇之,却也在卓达跟前露了面,因此一千精兵的行藏也用不着刻意去掩饰,校尉曹永回过兰芮,直接领着精兵驻扎在平海卫四十里外。
兰芮肩上的伤看着吓人,但并未伤及筋骨,老大夫的几次伤药换过,伤口便开始愈合,才不过五六日的时间,她的手臂除了不能高举,吃饭这些已经无碍。伤口不碍事,但害喜的症状却越发的严重,只有几样菜还能勉强入口。
这五日里吴王早出晚归,晚上就是回来,也时常一人坐在灯下研究福建的疆域图。每每这时,兰芮便坐在旁边看书,轻易不再去问敌情。那日事后她曾想,吴王虽是玩笑,但也说得很有道理,男主外女主内,外面的事情自有吴王去操心,她管好家里的事情就是了。其实她这样想的原因,还是她看出来,每次她觉出不妥后提醒吴王,吴王似乎都早已知道,不仅如此,他心里还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说到底,她不过是看过几页兵书,与寻常人比可能高明些,但比起吴王来,差得还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日吴王从外面回来,兰芮又提起了回京的事情。她本该在几日前就动身的,但后来出了她受伤的事情,便又耽搁了几日。
吴王闻言面色有些凝重,“就这样你都吃不下饭,一路颠簸肯定更受不了。”
“再不动身,恐怕就来不及了。”都说头三个月很要紧,兰芮也不想急匆匆的往京城赶,可现在吴王现了身,她又不能对人言及自己有了身孕,实在没有理由留在福建,毕竟她当初在皇上跟前许了一月之期。
吴王犹豫不决,没说话,只在心里权衡利弊。
兰芮笑了笑:“随行带着三个大夫,大不了再带两个厨子,这一路总能对付过去。再说了,妾身从小习武,底子比那些足不出户的女子好许多,不过就是难受些,出不了大事的。”
隔了许久,吴王终是点了头,时间定在了隔日。
第202章 相见
两驾四轮马车,黑漆的车厢,宝蓝的杭稠车幔车帘,从外面一眼望去,除了车厢比寻常马车宽三尺见方,再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等兰芮进了车厢,才知道这马车的奇特处,里面搁的不是马车中常用的矮榻,而是就着车厢壁做成了一张堆漆螺钿描金床,比寻常人家家中所用的窄些,但雕镂漆工却没因此有丝毫逊色,且床上的被褥正是兰芮在平海卫指挥使后衙所用的东西。描金床的对面,雕着牡丹图案的堆漆小几等寻常马车中所有之物也一件不少。
“王爷打哪儿寻来的马车?”兰芮看过之后惊喜异常。她在吴王跟前没有表露,但心底还是担心一路颠簸,加之歇宿不能安稳会影响腹中的孩子。而马车中设有大床,不能减少颠簸,但总比挤在榻上舒服许多。
随后上车的吴王见她清亮的眸子因高兴而灼灼生辉,也轻笑起来,“这马车是宁指挥使的,我前些日子见过,觉的不错,今儿一早就问他要了过来,据说这马车是苏州名家洪三喜所制。你坐上去看看舒不舒服,如果不喜欢,现在让人换还来得及。还有被褥,我担心你认床,就将你用过的让人抱了过来。”
兰芮依言坐在被子上靠了靠,感觉很是不错,便笑道:“传言洪三喜最擅长做床,今日看来果然不假。只是请洪三喜做这样一辆马车,肯定得不少银子,就这样被王爷要了去,宁指挥使只怕心疼得直抽抽。”
吴王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值钱倒是不假,没千两银子请不动洪三喜,可宁指挥使心疼与否我倒是没看出来,只记得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兰芮方才不过那么随口说说,这时听吴王的话,才知自己说错了。这时等级森严,一个小小的卫所指挥使能将东西送到吴王跟前,吴王肯收已经是给了他十分的脸面,而这次是吴王看中他的东西主动问他要,心里想的不是心疼,而是受宠若惊。
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兰芮顿时抛开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