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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忘了这事。
吴王微微颔首:“今年天气比往年冷的早,槽船一路北来,有好长一段河面结了冰,据说想了好些办法才将冰破开,所以晚了几日到通州。”
兰芮点点头,没言语,一路跟着吴王回了上房。
路上,她一直在想着方才的事情。自从水怜死后,吴王待衡哥儿冷淡了很多,不再逗衡哥儿,不再与衡哥儿游戏似乎是刻意不与衡哥儿亲近。她不清楚他心里如何想的,是觉的自己当初处理失当,心里有些不敢面对衡哥儿,还是单纯觉的,疏远衡哥儿才是真的对衡哥儿好。她觉的,应该是后一种吧。兰芮亲自替吴王收拾了两件替换的衣裳,让玉桂拿去给山青,然后送吴王出门。
“王爷万事小心些。”
这批漕粮依旧是送到北疆做军粮的,难保没有人会打漕粮的主意。
“我知道。”吴王一跃上马,打马飞奔而去。
吴王才走,外面报进来,说花姑姑的家人来领花姑姑的尸首,顺便想进来磕头谢罪。
出事后,花姑姑的尸首被贺达山送去了义庄。
兰芮没加思索,说道:“磕头就算了,让来人去找贺大管事。”
晚上贺达山来回话,“来的是花姑姑娘家的人,已经将人领走了,走的时候,在门外磕了头。”
“娘家的人?”兰芮有些惊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婆家还有人,万没有娘家出面料理后事的道理。
“小的也奇怪,便问了几句。来的是花姑姑一个堂兄弟,他说苏家那边接了信,只说花姑姑这般歹毒的妇人,不配做苏家的儿媳,明言不会接人回去,她娘家的人没办法,只得遣人来接。”贺达山与花姑姑相识很久,说着不免有些唏嘘,“花姑姑犯了事,苏家肯定是怕惹祸上身。”
自古夫妻同甘易共苦难,当初花姑姑深得吴王信任时,苏家肯定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现在花姑姑犯了事,吴王愿意将尸首还给其家人,便已经表明不会追究,可苏家还是立刻与花姑姑划清界限。
花姑姑虽是咎由自取,但兰芮还是替她不值。
“花姑姑的儿子,如今怎么样了?”
贺达山道:“命是保住了,可一只胳膊两条腿全都废了,等于是个混吃等死的废人。从前花姑姑在时,他欺压惯了几个异母兄弟,以后却要在几个异母兄弟手下讨饭吃,日子肯定不好过。”
这样的结局,不知吴王是否在中间出过力?
打发走了贺达山,兰芮早早歇下。
吴王不在,她一个人占着宽大的雕花床,反而有些不习惯,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习惯,真的很可怕。
第二日起来,她眼圈下竟然泛起淡淡的青色。
玉桂小心翼翼的问:“要不,奴婢给您上点蜜粉?”
虽平常不爱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可这次兰芮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妆化到一半,霜降匆匆进来,“王妃,慈宁宫来了个小内侍,说太后想和您说说话,请您立刻进宫。”
兰芮惊讶的张了张嘴,太后想和她说话?这话她可不信,太后讨厌她,她比谁都清楚。
可是,她就是不信,还是得去,谁叫太后是长辈呢?
第166章 辩驳
慈宁宫兰芮不是第一次来,跟在小内侍身后,一路到了正殿门首。她耳力聪敏,远远的就听见正殿里有人说笑,似乎除了太后,还有别的人在。大抵猜到里面的情形,她略松了口气,有人在就好,至少太后会有所顾忌。
小内侍顿住脚步,谦恭的笑道:“吴王妃请稍候,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兰芮略点了点头。
小内侍很快出来,“太后请吴王妃进去。”
兰芮闻言随小内侍走了进去,随行的玉桂和绿枝则跟着另一个小内侍去了旁的地方暂歇。
偌大的正殿内,太后坐在高足弥勒榻上,左侧站着易姑姑,右下首的方向坐着安陆侯夫人和宁远伯夫人,安陆侯夫人身后侍立着兰茉和胡春意,宁远伯夫人身边则站着其女儿刘家慧。
匆匆扫了一眼殿内的情形,兰芮上前跪下与太后见礼。
“起来吧。”太后淡笑着应道。
兰芮闻言起身,宁远伯夫人和安陆侯夫人见状,欲起身与她见礼,太后摆摆手:“今日在慈宁宫只续家礼,你们是长辈,都坐着吧。”
宁远伯夫人和安陆侯夫人对视一眼,又坐了回去。
早料到太后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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