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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兰英莲,猛然听她这样吩咐,又见她眉宇间的戾气,身子不由一颤,连忙高呼:“属下遵命。只是”他目光为难扫过守在帐外的两名侍卫,他们是吴王身边的,有兰英莲的命令,他可以阻止军中任何人,但吴王的侍卫是王府下人,不属于军中编制。
两名侍卫对两人的话置若罔闻,一动不动的站在营帐门口。
“约束好你能约束之人即可。”
兰英莲大步走进营帐中,吴王端坐在上首,身侧站着贴身侍卫林文,她没有像从前那样与吴王续礼,而是走上前,冷眼直视着吴王,这情形看在旁人眼中,就是她倨傲无礼,欲行不轨的样子。
林文赶紧垂头看着地上。
吴王却镇定自若的饮了一口茶,淡声吩咐林文:“你也出去,同他们两个一起退到距营帐一丈以外的地方。”
林文如释重负,应了声,大踏步往帐外走。方才帐外的情形,他和吴王在营帐内听得一清二楚,虽看不见兰英莲的神情,但从她的语气判断,绝对可以听出她此刻处于愤怒中。
吴王看向兰英莲,脸如素纸,双目喷火,她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现在她却不管不顾,将愤怒表露无遗,由此足以看出她对兰芮的看重。
他道:“兰将军请坐。”
兰英莲未动,面上怒色丝毫没有收敛:“殿下在暖池中泅水,不可能没有侍卫相伴,有侍卫把守,那芮儿上山摘梅花时,想必殿下就已经知道,可为何殿下看着芮儿走近暖池却不让人阻止?”
“这事说来也是本王的疏忽,本王知晓兰将军曾下令,所有将士没有令牌不得离开营地,而这座山除了巡防的将士,根本不会有闲杂人等踏入。巡防线路是本王和将军一同设定的,本王知道巡防将士不会路过暖水池子,加上本王又是不喜旁人打搅的,因此上山泅水,从来都不带侍卫同行。不止今日,平常也一贯如此,将军若是不信,尽可去查问。”吴王似乎没将自己当做皇子,更没觉的被属下责问有何不妥,语气诚恳,叙述详尽。
他知道,兰英莲已经起疑,疑心这事由他一手策划。
吴王说话时,兰英莲目光不离他的双眼,直至见他由始至终都坦坦荡荡,她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她的确怀疑这事幕后指使是吴王,但又觉的吴王这样做没有原因,所以她心里一直都是半信半疑,此时吴王敢说出让她查问的话,那至少说明他说的话经得起她查问。她心思转过几圈,不过面上却没有表露,“殿下可知,芮儿并非误闯,而是被人引致暖池子旁的?”
吴王凝眉:“三小姐没提,本王不知。但事发后,本王让林文带领侍卫巡山,他们在山上找到一个中毒身亡之人,身着战袍,却并非军中军士,本王疑心这人与今日之事有关,但这事又不宜声张,便命人将其埋了。这时听将军说起,看来这人便是引三小姐去暖水池子旁的人。”
“殿下这样说来,是死无对证?”兰英莲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走到左侧的高背椅上坐下,“这事是何人所为,殿下可有了眉目?”她知道凡事适可而止,她逼问吴王,是想在吴王跟前摆正姿态,一会儿提起兰芮,才能占得先机,而不是让双方陷入水火不容的境地。
吴王看着兰英莲:“引三小姐去暖水池子的人已死,这条线算是断了。不过娄公公出现在暖水池子的时间太巧,倒像是踩着时辰上山的,本王来此之前询问过那个侯百户,他负责娄公公的衣食起居,得知娄公公早年游历名山大川,便四处打听附近的奇景,而暖水池子的事情,是兰将军身边的那位叫做孟虎的侍卫告诉他的。”
兰英莲一怔,沉声道:“属下这就将孟虎叫来,当着殿下的面,问个水落石出。”事情绕了一圈,竟然到了她身边的人身上。只是怀疑还罢了,若是坐实,她根本不能开口提兰芮名声的事情。
吴王没有阻止。
孟虎很快进来,他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从吴王和兰英莲沉重的神色还是能猜出这事非比寻常,因而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属下是听胡管队说的。胡管队绘制地图时,从军中的向导口中得知山上有个暖水池子,闲聊时胡管队将暖水池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属下便记住了,昨日侯大人问起,我便说给了他听。是了,属下记得胡管队说过,暖水池子只有半个时辰最美,但是记不准了,特地去找胡管队问,谁知胡管队去巡防了,属下只得去问那向导。”
胡管队,便是胡愈。
吴王听得这个名字,沉思不语。
而胡愈从前的种种,兰英莲也从老太太的信中知晓,她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