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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着,拍了拍她的手:“你的心思我明白等过几日北疆有消息传来,我就出门去拜拜客。”
文夫人诧异的抬头,揣摩着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只见老太太轻轻的笑了一下。
秦妈妈回来时,天已黑定,方走到劲松居门上,锦莲就迎上来道:“老太太让妈妈直接去佛堂。”
秦妈妈点了点头,转身去了佛堂。
老太太听见动静,立刻睁眼:“怎样?”
秦妈妈掩了门,这才道:“奴婢走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庵堂,全都没有叫静心师太的老太太你看,大小姐是不是离开京城了?”
“也许”
晦暗的灯光下,老太太神色不明,秦妈妈依旧在她的眼中读出了怨怼。
当年老太太将大小姐视若己出,待她比待大老爷还亲,可她却一声不响的走了,连句话也不曾留。这样的打击,还让从小就与她感情深厚的大老爷大病了一场,那样刚强的一个人,差点为此丢了性命
从此老太太就不愿意别人提起她。
“老太太放心吧,咱们知道往庵堂里寻,可还是没有找到一点线索,那些人也就未必能找到。”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找不到最好。既然走了,何必再出来让人碍眼?!”
秦妈妈不敢接话,默默的倒了一盏茶捧到老太太手边。
老太太接了,却又放在手边不吃,她抬头看着秦妈妈,“你这几日再出去几趟,打听打听京城勋贵家适婚的少年,性情模样都要心中有数。”
秦妈妈目露惊诧,老太太怎么会在这当口议亲?
老太太神色就有些凝重:“千乘去了北疆两月,北疆的局势却越来越混乱皇上大张旗鼓差人寻找英莲,由此可见皇上对千乘已经失去信心,我心中虽不愿意,可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不然到时皇上迁怒,连个帮着千乘说话的人都没有。”
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秦妈妈心头一惊,鼓足勇气劝道:“老太太,要不奴婢再去各处的庵堂走一走?再怎么说,大小姐也是咱们兰家的人”
“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提。”老太太冷冷的打断她。
清风馆内,玉桂一边替兰芮摘头上钗环,一边道:“鲁先生方才带话进来,说他有事离开半月,拳脚课暂时改成骑射课,让三小姐好好跟着冷先生学习骑射,千万不能因为他不在就有所怠慢。”
“离开?”兰芮很是奇怪,上次她见着鲁先生时,鲁先生一个字都没提过,“鲁先生有没有说因为什么事情?”
玉桂道:“这个鲁先生倒没有说鲁先生应该还没走,要不要奴婢使人去外院问问?”
兰芮摇了摇头。
鲁先生要说,肯定早就说了,根本不用她问。
隔日又是去西郊骑射场的时间。
车出东角门,兰芮就撩了车帘的一角往外看。街面上人来人往,各司其事,与她往日出来时相比,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玉桂不是说,街上官府张贴布告寻找静心师太?
她回头看了玉桂一眼,玉桂正低头打络子。
玉桂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说谎,这样看来,布告肯定是撤了。
官府寻找静心师太,到底所为何事?静心师太所擅长的,只有领兵打仗,难道北疆有事?
想着,她心中一悸,虽是初夏的天气,可她却觉的浑身冰凉,仿佛置身冰窖中放下车帘,她问坐在杌凳上的玉桂,“大哥最近可有信送回来?”
玉桂停了手中的活,笑道:“大少爷半月前才送信回来报了平安,下一封信,再快也得五天后了。”
兰渊隔二十天送一次信回来报平安。
这事兰芮知道,可仍觉的心烦意乱,胡乱点了点头,又问:“父亲呢?有没有送信回来?”
“好像上月送过一次信回来。”玉桂摇了摇头,“要不,奴婢让夏至去打听打听?”
“不用夏至,你去就是了,也不用去问劲松居的人,一会你只问一下赵大叔,看这几日家中有没有人从北疆回来。”
夏至去问,无非就是问秦妈妈,秦妈妈在老太太身边服侍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她偶尔差遣一下夏至还可以,次数太多,秦妈妈心里肯定有自己的计较。
玉桂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很快应了下来。
归家的马车上,玉桂将方才打听来的话说与兰芮听:“赵大叔说,马厩里的马匹一个月没有变过,肯定没有人从北疆回来。”见兰芮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