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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电梯里完全是一幅与世隔绝的样子,空气几乎停止了流动。要不是正在运行的机器偶尔发出微弱的响声,他真的以为时空停滞了。这让他觉得很有趣:一切没有变化,没有更改,既没有开始,也就永远不会完结。在这段被残酷的时光忘记的真空中,他可以完全安静下来,任思绪在混沌的幽闭状态中尽情蔓延。
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个总是飘忽不定的人影,他赶紧晃了晃脑袋,暗示自己不要在眼下最不适宜的时候想这个,可无论他怎样变换兴趣点,那个人影就是不肯离去,始终坚忍不拔地盘踞在他的思绪中。
毛流心里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当那个令人厌恶的微弱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的时候,他猛地睁开眼睛,试图摆脱纠缠。
可是,他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他不敢相信地使劲眨了眨眼睛,没有用,四周仍然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停电了?出故障了?”
突然,电梯发出咣的一声巨响,猛地停住了。毛流心中暗喜,连忙站直身子,只等门一开,马上就窜出去,发誓以后再也不坐这倒霉的电梯了。
可足足等了五分钟,电梯依然一动不动,门没有开,灯也没有再亮。他明白电梯可能是出了故障,自己被关在里面出不来了,连忙拍打电梯门,使劲喊道:“救命!来人呀!救命!”
外面非常寂静,没有人回答他。毛流使劲眨巴眼睛,试图让自己适应这无边的黑暗,可他仍然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一个细微得几乎几乎不可闻的喘息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若有若无,来回飘闪,一会在他左边,一会又到了右边。毛流吓得六神无主,拼命屏住呼吸,眼睛在黑暗中警惕地上下打量,一边悄悄地握住了藏在腰间的水果刀。过了片刻,喘息声又变成了嗡嗡声,像蚊子,又像从地下传来的微弱的马达声。
他的后背上泛起一波一波��说暮�猓�慈匀蛔匙诺ㄗ咏械溃骸坝腥寺穑俊�
声音消失了,黑暗依然笼罩着小小的幽闭空间,气氛令人窒息。毛流伸出手四处乱摸,试探着寻找挂在墙上的应急呼救电话。
电话没有摸到,他的手指却触到了一个绵软的东西,柔软细滑,类似丝绸般的布料。看来那个噩梦般的模糊淡影又凭空降临了,还是那么得意洋洋地端详着他,存心戏弄他。
就在毛流正不知所措时,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只肉乎乎的小脚,慢慢蠕动着,朝他走来。
毛流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心脏也急剧哆嗦起来,他拼命咬住牙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问话:“谁——谁——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他,那个可恶的声音也故意沉默着不肯再现身。毛流彻底绝望了,他几乎是嚎叫着骂道:“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突然哗啦一声打开了,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怔怔地站在门口,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他。
过道上的顶灯发出耀眼的光芒,唰地冲进黑洞洞的电梯,将四下里照得如同白昼。毛流被刺得几乎睁不开眼,他定睛一看,电梯里什么也没有,指示灯旁边的墙上挂着一条半旧的粉色丝巾,旁边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失物招领。”
毛流气得差点晕倒。那对情侣看着毛流眼睛发红,满脸青筋暴露的样子,似乎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咕哝了一句:“怎么了?”
毛流没有搭理他们,低头出了电梯。那两人随即亲密相拥着进去了。
等电梯门在身后再次迟疑地、重重地关上了,毛流仍然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看那不停跳跃的数字,半天理不清头绪。不过,他只是迟疑了几秒钟,然后确信自己已经安全了,这才定了定神,昂首往外走。
出了过道,来到宾馆和酒楼共用的大厅时,他发现那里站满了人,个个衣着鲜亮,满脸喜庆,看样子是准备参加什么庆典活动。
毛流好容易挤到宾馆门外,伸长脖子在人堆里找胖子和ALINE。但是,他并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影,却被站在门廊下的一位男士吸引了。
那人穿着庄重笔挺的黑色西装,整个人稳重大方,是最受少女们崇拜的那一类型的男人。他的胸前别着一朵花,这暴露出他的身份——一位即将举行的婚礼的新郎。此刻,他正在束手垂立,安静地等候新娘的到来。但是毛流却发现,他的笑容有点异样,神情中隐约藏着一丝忧虑——或者说是不安,这让他的眉宇间的喜庆气息少了许多感染力。毛流很感兴趣地看着这位高深莫测的新郎,心头隐约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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