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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气,过后,还会承认自己情绪激动了。
那些伺候在皇帝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成了精的,一看到皇帝心情不好,就向他进言召相黎进宫。
今日端午,百官沐休。陈隽正准备和相黎去城外看游船,宫中就来了人,说要请相黎进宫,还特别加了一句“万岁爷心情不好,您且快着点儿,晚了,不知有几个奴才要遭殃了。”
相黎心软,见不得人无故受罚这一点,这些小太监早就吃准了。
在陈隽一脸不悦的神情下,相黎也只得叹了口气,回房换衣服。换完衣服,看着陈隽站在窗前乌云密布的脸,相黎苦笑着走过去抱了他一下道:“别不开心了,我尽量早点儿回来。今天,你就和先生一家一起去吧。正好,今天桐儿百天,回来先生会请你喝酒的。”
陈隽仍是一脸不悦地道:“大前天你不刚进过宫吗?还留在宫中住了一宿。这才几天,皇帝那么多儿女,就算想享天伦之乐,也没有道理总抓着你不放呀?”
相黎踮起脚亲了陈隽一下道:“别抱怨了。人老爷,心中难免不安,百姓之家还有家产纷争父子反目的呢,何况他一个帝王。老了,就算想儿孙承欢膝下,恐怕更害怕天下易主呀。所以,大概就想找一个没有直接利益关系的人说说话,放松放松吧。我们住人家这么大的房子,偶尔陪陪老人家,就当交房租了吧。”
陈隽拉住要走的相黎,倾身与她交换了一个深吻,在两人喘息不匀时才分开道:“那你今天,定要早些回来。”
相黎红着脸“嗯”了一声,抚着胸口深呼吸了两口,在气息平定后才出了房门,没有涂丹蔻的双唇,红艳如醴。
这一天,上午还是出着太阳的大晴天,午后却突然乌云密布,下了大雨。这样的突如其来的阵雨,本该不过半个时辰就结束才是,可是,到酉时了,去还在下着,虽然转小了些,却没有停歇的迹象。
相黎对不住看向窗外的相黎道:“别看了,今天,不是朕留你,是老天爷要留你。待会儿,用过晚膳,好好跟朕下盘棋。我们父女二人,还没有在这样的雨夜下过棋呢,当别有一番情致吧。”
情致有没有,相黎不知道,皇帝话语里,风雨将至的气息,相黎感觉到了。
晚膳过后,皇帝让彩云带着相黎换了一件布衣。相黎再见到皇帝时,他也褪去了衮服,着一件藏青色的布衣长衫,甚至,头上的金冠,也变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桃木簪子。棋盘摆好,皇帝特意屏退了所有服侍在身边的人。
坐在棋盘前,相黎的心情,并不比外卖的天空明亮多少。
皇帝微笑着道:“今日没有让子,我们来猜子,下一盘慢棋。”
猜子的结果,相黎执黑先行。她一向不擅长进宫,只习惯防守,可是,此刻,却由她来布阵,皇帝还特别指出了,是慢棋。
既然皇帝给出了她一个进攻的机会,假的也好,相黎想赢,赢得这一盘棋,或许,同时赢得一个平安度过风雨的机会。
天际泛白,太阳从窗户打上棋盘之际,来年个人结束了这盘棋。76目:67目半,算上5目半的贴目,相黎赢了皇帝三目。
分明是凉风习习,凉爽到有些寒意的一夜,身着单衣的两人,坐在棋盘前,却如从游泳池里出来一般。
皇帝气息不稳地道:“朕……输了。”
相黎深吸了口气,用已经湿透的衣袖抹了抹快流进眼睛的汗水道:“皇上不是输给了我,是输给了自己的体力。”
皇帝深深地看了相黎一眼道:“谢谢你。”
相黎听完,含笑趴在了棋盘上,未来得及收的棋子,洒落的到处都是。
皇帝握着溅到他手中的一颗棋子道:“不,朕输给了你。”
史载:建业三十三年午月丁丑,夜,宝襄帝染重疾,卧床数日,药石难医,同年申月庚辰,宝襄帝下诏禅位于三皇子高阳王澈,于同月庚寅举行禅位大典。同日,改元历新。次日,太上皇迁出皇宫,移居靖国公主府……
史书上的聊聊数笔,对当时的朝廷而言,却是一场暴风雨般的震痛。提前没有丝毫的征兆(也不能说没有,只是,封建帝制确立以来,历朝历代,从没有出过皇帝禅位的事,众臣都没有想到禅位那方面),让人连准备都来不及。大皇子的西凉军,还在边疆吹风沙;二皇子的疏勒国岳父,正在讨好他新封的阏氏,六皇子刚刚踏上戍边的行程……
那日之后,相黎醒来,皇帝没有让她回府。而是让她拿着那块金牌挡在皇帝的寝宫门外,说皇帝除了太医和随侍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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