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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弟弟的起居全托给紫晶姑娘照顾,姑娘要格外用心才是!”
“是,奴婢记下了!”紫晶俯首应道。
曹颙见姐姐嗔怪紫晶,忙道:“不干紫晶的事,是我嫌燥热,叫人撤了的!”
见曹佳氏还要再说,曹颙抬起头看向她身后的讷尔苏,笑着说:“这位就是姐夫吗?姐姐也不介绍介绍。”
曹佳氏含笑点了点头,讷尔苏却被那声“姐夫”给美坏了:“‘姐夫’,你叫我姐夫了。这个称呼我喜欢,更有股子人情味。”
曹颙这几日正因京城中的权贵头疼,眼下见了这没有郡王架子的姐夫,很对胃口:“既然娶了我的姐姐,自然是我的姐夫!”
讷尔苏却趁着曹佳氏没注意,很诡异的向曹颙笑笑。
曹颙心里突突的,怎么回事,看这样子,就仿佛讷尔苏握住他的把柄似的,难道魏黑、魏白两兄弟杀人的事情败露?
曹佳氏怀着身子,孕吐很厉害,在房里呆了片刻就到外间吐去了。因外面有两个妥当的婆子侍候,讷尔苏并不担心。他留在卧房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曹颙:“看在你叫我姐夫的面上子,我就不拆穿你的小把戏了!为何装病,可是为了弘皙贝勒选伴读之事?”
曹颙很是意外,低声问道:“这个,姐夫怎么看出来的?”
讷尔苏指了指曹颙的眼圈:“这个用的是区斋堂的黛石吧!”
这都知道,曹颙无语。
讷尔苏笑着说:“同你姐姐未成亲前,有时逃宗学里的课,就用过这招。”
“哈哈!”曹颙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姐夫,可真是不错。
“其实,若是想与太子那边撇清关系,不用装病,只须平日里多往我府上走动走动。我与太子不合,你走得与我近了,他自然拉不下脸来再叫人唤你!”讷尔苏提议道。
曹颙苦笑,若是就一个太子还好,如今他就像是块不大不小的肥肉,谁都想找个机会吞下去。
讷尔苏十来岁继承父亲爵位,如今做了多年郡王,心智比同龄的年轻人成熟许多。见曹颙神色,想想眼下京城中夺嫡的大戏并未随太子复立而落幕,他就猜出一二,不由为岳父家担心:“京城风云变幻,往来复杂,你虽年纪不大,却是岳父的嫡长,他们都盯上你倒也不意外。岳父这两年还的库银将近百万,这早就让京里的王爷阿哥红了眼。若不是因两年前九阿哥的事,怕是早有人忍不住要向曹家下手。”
两年前,九阿哥虽然叫人去江宁向曹家“借”了两个厨子,在京城开了陶然居,但是却受到了康熙皇帝的训斥。虽然最后没有叫他把两位师傅还给曹家,但是却发下话来,若是再有人不顾皇家脸面谋夺臣子产业,那他也就不给大家留脸面了。
“姐夫不必担心,要是没意外,过几日万岁爷应会传召,到时背靠大树好乘凉,管他什么皇子不皇子,阿哥不阿哥!”曹颙道。
讷尔苏点了点头:“你心里有底就好,若是敢迫你紧了,姐夫也不是吃素的,总能护你一护。‘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京城也不能一味小心谨慎,那就让人看得轻了。把握住分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前几日你与德特黑比射箭就很好,宫里当差,除了家世,手上还要有真本事,才会叫人看得起。”
“谢谢姐夫!”曹颙见讷尔苏细细交代着,很是感动。
讷尔苏看了曹颙一眼:“客气什么!原本见你斯文俊秀,还担心你性子绵,容易受人欺负。如今,发现你还有几分机灵,不去欺负别人就难得。”
两人正说着话,曹佳氏从外间进来:“你们倒相得,有说有笑的,聊些什么,这般开心?”
讷尔苏起身,扶着妻子在床前坐下,然后笑着说:“我与颙弟说福彭呢,昨儿跟着我‘呀呀’的学说话,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开口叫‘阿玛’。”
曹佳氏陪着曹颙说了会子闲话,因身子重,不方便久坐,嘱咐了曹颙几句就先回府去。
望着讷尔苏与曹佳氏离去的背影,曹颙想起魏黑昨日的回话。根据打探得知,柳芳胡同那边的命案已经结案,市井无赖那五伙同三个同伴,入室盗窃,被吕家护卫察觉,双方激战,最后各有死伤。如此简单,如此痛快,怕也是因为牵扯到案子中的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铁帽子郡王。
曹颙疑惑,这太子是康熙亲自教导出来的储君,为何如此不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道理有几人不知道。就算你复了位,但党羽爪牙都被皇帝处置一空,何必这个时候做这种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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