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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择忙道:“这有什么,等就等了,我看你的样子似乎想要出门,不如我陪你去?”
柳葭无法推脱,便带着他一起出门了。镇上的特产是茶叶和熏香,何天择一直不停地在她身边问长问短,她的耳边不断回想着聒噪之声,只好强迫自己忍耐下去:这是容谢的得力下属,她绝对不能轻易得罪地方,就算啰嗦又八卦,也必须笑脸迎人。
她选好东西,立刻逃似地回到客栈,而容谢也已经回来了,正在楼下的茶室喝茶。柳葭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识相地要回房间去,给他们一个单独交谈的空间。谁知何天择却叫住她:“嗳,嫂子你别着急走啊,你留下陪着说说话,我去帮你们退房搬行李。”
容谢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柳葭,抬手执起青花瓷壶,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坐一会儿吧,别的时候交给天择去做。”他拿起摆在自己面前的那只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刚刚出去买礼物了?这回该不会又没有我的份吧?”
柳葭微微笑道:“我不是说要请你吃大餐吗?这还不够?”
容谢笑道:“我早上去派出所报道了,警察已经核查过现场,黎昕的口供和现场留下的痕迹都十分吻合,这个案子就了结了。我们今天就可以离开这里。”
“你真的觉得……会是黎昕?”她垂下眼睑,皱着眉看杯子里清澈碧绿的茶水,她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可是现在证据口供都对上了,黎昕已经全部都认了下来,如果不是黎昕做的,她为何要全部承认?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只希望不要在审讯室一直待下去,毕竟那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容谢拍拍她的手背,“你这性子太较真,我却希望你能够放得开一些,有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就不要去关注了。”
他说得也有道理,既然已经定案,只凭她的一点推测和感觉,是无法推翻结论的。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活着,容谢也完好无损地坐在她的面前,似乎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幸运的了。
——
回程一路都是何天择在开车,他天生就十分开朗,跟着cd里的流行乐哼唱个不停,偏偏他还是个五音不全,那唱歌的声音十分具有杀伤力。
柳葭坐在后排,一直被魔音灌耳,敢怒不敢言。
终于还是容谢忍耐不住了,直接呵斥:“闭嘴。”
何天择委委屈屈地转过头:“容哥,你重色轻友,有了情人就不要兄弟,你再也不是我们的容哥了呜呜呜呜……”
柳葭怒,这又关她什么事,明明是他唱得不堪入耳,又跟重色轻友有什么关系?还有他现在正在开车,竟然还敢在高速路上回头,她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她裹着毛毯,就当自己早就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隔了片刻,何天择压低声音道:“嫂子睡着了?”
柳葭感觉到容谢似乎靠过身子看了看她,随后低沉地嗯了一声。
何天择又道:“容哥,不是我故意要拆你台,我就觉得这位柳小姐似乎心思很重,找女朋友还是找个单纯可爱点的好。”
“心思重?”容谢笑了一声,“这怎么说?”
“我说不清楚,你看你们现在刚交往不久,正好是热恋期,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她对你的迷恋,刚才在茶室,她还想主动离开,给我们留下聊天的机会。虽说这样是知进退、懂事,可是这也太懂事了,反而显得很刻意。”
容谢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她会有什么企图?”
何天择道:“企图是一定有的——我看她是想先隐藏自己,抓住机会怀上你的孩子,然后借机逼宫,你这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要就这么结束单身生涯,那实在也太可惜了。”
柳葭更怒,男人对女人的定义就只有森林和独木,逼宫和要挟这种事吗?
容谢大笑:“天择,许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有想象力了。不过我的确也到该安定下来的年纪
了,不瞒你说,我还真的很想要一个家啊。”
“容哥,你千万别干傻事,一片森林和一棵树,那根本不用选择啊——”
容谢道:“你没懂我的意思。你想一想,你这样辛苦做事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安稳宁静,或者让你的至亲可以生活得更好。我很想要一个家,至少每天回到家,可以看到房子里的灯是亮着的,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第一次点亮他那幢空空荡荡屋子的灯火的人便是柳葭,尽管她是为了摆脱他。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有遇到那个为他留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