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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眼里,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李思凡又说道:书勋哥,我不方便来看你,以后我会让人来给你送东西。
正在狼吐虎咽的张书勋停顿了一下,问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李思凡忙掩饰自己的神情,强颜装欢,说道:我现在过得很好。
张书勋点了一下头,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接着继续吃东西,之后两人都沉默不语,张书勋吃着东西,忽然问道:思凡,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也许这次不问,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思凡大概也知道他会问什么,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说道:你想问什么?
张书勋看着李思凡,说道:你其实知道我要问什么。
李思凡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把头稍稍转向一边,说道:我不知道。
张书勋低声说道:你其实一直都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出来呢?
李思凡神情有些慌乱,她几乎是用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说道:书勋哥,我要走了。
说完,她掉头离去。
张书勋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面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就在张书勋被羁押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此次科考舞弊的黑幕被揭开了一角。
这次科考的同考官李振邺、张我朴等人,把充任同考官看成是谋取私利,大发横财的良机。
在入场前,他们或是巴结权贵,馈送榜名,或是使人招摇,贿卖“关节”。其中,尤其是李振邺售卖“关节”最来劲,他嫌单靠自己卖的太少,还找来一个叫张汉的考生帮忙。
原来,李振邺与张汉早就认识,张汉一向景况不佳,便依附在李振邺门下。某一天,李振邺忽然接到家书,说夫人将来北京。这可叫李振邺慌了手脚,因为他在京城又私养一妾,担心夫人到京后见他纳妾而撒泼,于是就把小妾转给张汉,但暗中藕断丝连,仍有往来。
一天,那小妾向李振邺抱怨,没给她找一个富家儿郎而让她跟了个寒酸鬼,免不了一辈子都要忍饥挨饿。李振邺便答应让张汉帮他寻找三个想要贿买“关节”的士子,每卖出一个就给他们一千两银子的报酬。
张汉与这女子合算:与其为别人转卖关节,何不自己谋利呢?如果能多要一些关节,高价卖出,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实惠。
一番盘算之后,过了两日,李振邺又来幽会小妾,那小妾便央求多给张汉一些关节,李振邺一开始不答应,但经不住小妾撒娇纠缠,就答应了。
科考临近了,李振邺一口气拟订了几十个关节条子,让张汉拿着去找买主,张汉日夜奔波于富豪子弟之中,明目张胆地四处叫卖,在开考前卖出24个“关节”条子。
在李振邺售卖“关节”的同时,其他考官也没闲着,竞相找买主,送条子。据说,另一个同考官大理寺右评事张我朴也卖了不少。
李振邺一伙同考官,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卖“关节”,声名狼藉,非议不断,李振邺怀疑是张汉的嘴没有把门的,把他给出卖了。
同时,张汉在为李振邺贿卖“关节”的时候,另打自己的小算盘,私自截留下了大把的银子,这事儿也让李振邺知道了。由此,李振邺和两人张汉反目为仇,彼此记恨,想着如何报复。
八月初六,各同考官入场后,便分房阅卷。可是,李振邺等考官不是用心评判考生答卷的优劣,而是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核对“关节”上,找那些与手中“关节”相符的卷子。
由于入场前的嘱托太多,众同考官卖出的“关节”很难说清有多少,而这一科乡试要录取的名额却是很有限的。几乎每一位同考官们都有要照应的士子,他们彼此之间便频繁地把卷子换来换去,翻腾自己要找的人,把试卷弄得纷乱不堪。
李振邺手里拿着二十五份“关节”条子,在几千本卷子里,他实在是难以全部的对上号,就让家仆灵秀也去翻腾卷子,核对“关节”。经过一番折腾,与李振邺暗通“关节”的考生,最终也只是找到了5名,其余的20人自然都榜上无名了。
李振邺对私下里多收受贿银两的张汉怀恨在心,把卷子翻来覆去找了几遍,终于查到了张汉的卷子,但李振邺并不是像当面许诺的那样向上推荐这本卷子,而是大笔一挥,在上面胡乱地涂抹一通,作为废卷丢在一边了。
考试结束后,李振邺的家仆灵秀四处炫耀,把李振邺在场内交给他的写有二十五个“关节”的条子拿给同伴冯元看。冯元与李振邺一向不睦,便好说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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