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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摇曳的灯光下,那大夫让张无忌趴倒在床,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露出光洁的后背,上面那三支羽箭狠狠地叼住皮肉,显得愈发的触目惊心。唯一庆幸的是——箭上没有淬毒。
杨过的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那些疼痛比之前作用在他身上的刀片还厉害。
那大夫仔细地看了看那几支箭,皱眉道:“这箭带着倒钩,要拔恐怕不是闹着玩的。正巧这几天麻沸散也用完了,唉!”
看着张无忌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杨过心痛已极,拿过一个枕头塞在他脑袋下,低头问:“无忌,一会我用内力助你拔箭,你还撑得住吗?”张无忌唇色惨白,低声应道:“嗯……”
那大夫在张无忌嘴里塞了块纱布,防止他惊叫时咬到舌头,然后剪去羽箭的后端,烧红了一把小刀,转身向杨过点了点头。杨过掌按张无忌后心,那大夫手起刀落,一道银光下去,一下子把一个箭头剜了出来!
“唔……”张无忌往后一仰,想叫却叫不出来,双手紧紧揪住了头下的枕头,青筋暴起!
那大夫也不停留,紧接着利落地下了第二刀、第三刀,一口气把那三个箭头都剜了出来,趁张无忌还没完全感到痛苦之前,马上均匀地在伤口上撒上一层金疮药,等伤口的血渐渐止住,再以无比娴熟的手法迅速地将伤口包扎好。
剧痛过后,张无忌只能趴着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身(和谐)下的枕头濡湿了一大片。杨过心情沉重地看着他腿上的箭,飞扬的剑眉都皱到了一起。
那大夫看了半响那支箭,不知如何下手。杨过拿过剪刀,“咔嚓咔嚓”地剪掉了羽箭□在张无忌腿外的部分,那大夫惊奇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张无忌只觉左腿被人轻抚,一股舒缓的暖流流过,让绷紧的肌肉松弛了下来,然后中箭的地方猛地被人一按, “啵”的一声,那支箭已经飞离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一股尖锐无比的疼痛飓风般袭来,他一口气没吸上来,眼前一黑就晕死了过去。
那大夫见箭已取出,赶紧敷上金疮药,包好伤口,抬头看见杨过正用毛巾擦拭张无忌满是冷汗的身子,那温柔的神色使他感到有些怪异:不像是对兄弟,也不像是对朋友,而像是……对情人。
“你……”那大夫迟疑地开口,仿佛不忍心打断杨过专注的动作,但是他身为大夫却不得不说:“你的伤……”杨过“啊”了一声,却问他道:“你有没有干净的衣裳?”那大夫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房间去找衣服。
寒冬腊月的,真的很冷。
杨过脱下外袍盖在张无忌身上,发现他背上裸(和谐)露在纱布之外的地方,还有其他各种形状、深浅不一的伤痕,记录着这个人当初是经历了那些怎样惊心动魄的杀戮。杨过静静地看着,眼中闪烁着晶莹的亮光,有哀伤,有后悔,有心痛,有埋怨,有无奈……也许,爱一个男人和爱一个女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永远没有办法像女人一样小鸟依人般偎在你身边,你也永远没有办法完全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因为,他也有他的理想,他的志气,和男儿的尊严!
所以,虽然张无忌不在他身边,他还是很放心,他觉得这样才是男人之间相处的方式,但是,依张无忌的性子,在江湖上行走真的很吃亏。他很后悔没有陪在他身边,同时也痛恨他总是不愿意面对他们之间的感情!
不过张无忌今天的表现倒是很令他心满意足——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他的无忌,就算伤心流泪,都是默默的,带着他的倔强。
杨过长长地叹了口气,见那大夫拿着一套青衣走了出来,又叹了一口更长的气,说:“你帮他穿上吧。”
等那大夫帮张无忌穿好衣服,他才开始接受他的治疗。那大夫看着他满身的伤痕也是心惊,说:“你身上的伤也不少啊,但好在都是皮外伤,不像那个少年,他腿上的伤,伤及筋脉和骨头,两三个月之内都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了。”杨过眉头深皱:在这虎狼之地,这可如何是好?还有无忌身上中的麻药……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带着兵械特有的“嚓嚓”声,那大夫失声叫道:“啊,蒙古鞑子来了!”杨过神情一凛,那大夫看他的神色,问:“他们该不会是来找你们的吧?”
杨过紧盯住他,藏在袖底的那只手已经暗暗运起了内力——要是这大夫敢高声大喊那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情到浓时
那大夫仿佛看到了杨过的心思,连连摆手道:“这位兄台,你千万别误会了。在在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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