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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赐一样地语气让维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颤巍巍地凑了上去,热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扑在他的鼻端,随即是少年特有的清爽干燥的双唇轻轻印在他的嘴角,程明喘息了一下,随即不满足地摁住他的脖子,就要伸出舌头,维盛哼了一声,似象非象地挣扎了一下,程明被撩拨地心里就如被猫抓一样,急不可耐地就要强吻下去,就在几乎触及的瞬间,他只觉得手掌忽然钻心似地疼‐‐啊啊啊啊!他惨叫几声,跳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满手的鲜血,见鬼似地看着叶维盛,又发出不着调的高亢惨叫‐‐叶维盛捏紧方才从小餐桌上顺手摸来的叉子,上前数步,那眼神狠厉地象一个杀手,程明剧痛难忍之下,竟被他的气势压地跌坐在床,维盛低头看着他冷冷地说:&ldo;我知道你财大势大,我也知道你能轻易地整地我生不如死,但是‐‐&rdo;他弯腰,带血的银质叉尖抵上他的颈动脉,&ldo;此时,此地,我能让你连生不如死的机会都没有。&rdo;血液在瞬间凝结,似乎连手心的伤口也忘了疼,程明第一次体会到赤裸裸的威胁,他甚至感受到尖利已经刺进了他的皮肉,哪还记的起其他,顿时吓地哇哇大叫:&ldo;住手住手住手‐‐你走,你可以走,钥匙就在床头柜‐‐都是张钧浩!是他对不起你!你别冲动,别动!&rdo;维盛单手摸过钥匙,居高临下地看着血珠一点一点地渗出,虎口微微地松了口劲:&ldo;你大可以事后报复,甚至杀了我灭口‐‐只要你有这个胆!&rdo;手下忽然又一个用力,程明立即杀猪样地嚎叫,维盛终于放开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翻滚呼痛的男人,随即转身离开。深夜的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但是偶有经过的,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孩蹲在垃圾箱边上呕地天昏地暗,都会暗暗摇头‐‐这得喝地多醉呀。但是叶维盛却不理这许多,仰头又连连灌下好几口矿泉水,扒着垃圾箱再次吐地干净,这才摇摇晃晃地丢了空瓶子,反手抹去嘴边的脏污,踉跄地跌坐在地上,发了许久的呆,终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小磊的电话:&ldo;张钧浩呢?&rdo;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嘻嘻笑着说:&ldo;你怎么反来问我?&rdo;&ldo;他出事了?&rdo;问句,但语气肯定。小磊笑不出了,许久才恩了一声。&ldo;……都瞒着我,是吧?&rdo;小磊慌了,他自己心里一直不喜欢他俩在一起,但现在维盛的语气却令他有些惊惶不安,刚想说点什么,维盛又道:&ldo;去年的平安夜,我和他……是不是他设的局……从那场派对……到那个药?&rdo;依旧是问句,但语气愈加肯定。小磊彻底说不出话来。维盛合上电话,闭上双眼,掩去久违的湿意。……他已经习惯了操控一切,当他发现世情已非他掌握他即将一无所有之时,他会如何选择?张钧浩从出租车上下来,明明是盛夏,他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付了钱,他拎着半新不旧的行李袋逃难似地走进小区,上楼,而后在过道上停住了脚步。昏黄的灯光下有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兴许是等到累极,此刻蜷缩着靠在墙上,半合着眼,浓睫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张钧浩佩服自己,他瞬间的本能反应居然是在第一时间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乱了皱了,是不是看来颓唐落魄。维盛被声响惊动,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ldo;……你回来了。&rdo;他尽可能地柔声问,象什么事也没发生,&ldo;快进去吧……先冲个澡。&rdo;他低头,想帮他拿包,蓦然有些辛酸,张钧浩双眼熬红,胡子拉杂,头发也东一丛西一蓬,毫无生气地耷拉着‐‐自打相识,他从未见过如此的张钧浩。张钧浩避过他的手,一言不发地摸出钥匙,开门,进屋,对着他只说了一句:&ldo;别再等了,你要考试了吧……好好考……有时间,我们再好好出来好好说……&rdo;没说完就要关门,门缝里却忽然伸进一只手,张钧浩忙按住门,皱眉瞪向门外的叶维盛。维盛扒住门框,执骜地说:&ldo;让我进去,今晚就说。&rdo;张钧浩看了他许久,终于松手,转身。维盛想为他拿杯水,打开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