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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室等殿下呢。
朱元璋想想,装得若无其事地进去。
朱元璋进来时,马秀英连站都没站起来,脸色少有的冷峻。朱元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镇定了一下,他问:“我正忙着,有什么大事叫我?奉先殿挂匾你都不去。”
“我没心情。”马秀英冷冷地说,“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忙什么?忙着给小明王发丧啊,还是忙着自己登极呀?”
朱元璋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两宗毫无瓜葛的事呀。”
“你自己清楚。”马秀英说,小明王不死,你能名正言顺地当皇帝吗?小明王真有眼力见,真会挑死的时候。
朱元璋不敢与她叫板了,便息事宁人地说:“你怎么好像有意跟我过不去呢?”
马秀英说:“这么多年,我有一次跟你过不去吗?我事事为你斡旋,帮你收拢人心,为你抚养孩子,我哪一点对不起你?”说到这里,她流下泪来。
朱元璋坐过去,拿出手帕替她擦泪,马秀英躲开了。她说:“我一直不相信我错看了你,你还是那个仗义质朴的小和尚吗?”
朱元璋说:“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记着你的好处,我们总算熬过来了,就快共享荣华富贵了,你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马秀英说,有时她真愿意再回到从前的日子里去,人没发迹时还有几分真情在。在外面受了委屈,还能跑到她房间来大哭一场,现在都不需要了,他不再需要庇护、同情了,他一言九鼎,可以支配天下了。马秀英痛感以往的相濡以沫的朱元璋走远了。
朱元璋面上现出惭愧之色,他说:“想不到你这么伤心,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你还装!”马秀英说,“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不觉得亏心吗?”
朱元璋实在下不来台了,忍耐到了极限,他火愣愣地说:“你太过分了吧?你说了这么多,我一直好言相劝,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要怎么样?你想说什么,说吧。”
马秀英说:“金菊投井了,你知道吗?”
朱元璋悻悻地说:“那是她短见,想不开。怎么,你原来是为这个?为一个丫头对我发难,把我骂得狗血喷头?”
“丫头也是人!”马秀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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