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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着月白色的粗布裙子,虽是一副村姑打扮,却如琼林玉树般,耀人眼目。见他看着少女发楞,赵云颇觉尴尬,只得说道:“就是这位姑娘帮我从桑林那边找到明公的。”他又回头对少女介绍说:“这位是左将军领豫州牧皇叔刘备。”
“我记不得那么多名字。”那少女微笑着,不卑不亢地向刘备施了一个见长辈的家常礼。
刘备点头致意,随即叹道:“姑娘,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真的吗?豫州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像我的人呢?”那少女满面惊喜。
人和人之间的相似处,常如水中幻影一般,猛然看去,分明存在,可是定睛再瞧,反而找不到了。刘备仔细看看她的五官面貌,也就不怎么敢确定了。“我想不起来了。”
檀溪惊魂(6)
“没关系,日后豫州想起来了,若能让阿芷知道,定当感激终生。” 那少女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对了,姑娘贵姓?”刘备和蔼问道。
“小女姓秦。豫州是长辈,叫我阿芷好了。”
“秦姑娘,这是你的家吗?家里还有别的人吗?”刘备见天色已晚,今天显然赶不回新野了,有了赵云作伴,他不用担心蔡瑁等人的追兵,倒想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我在那边山上住,离这儿二十里远呢。家里除了我,也没有什么人。”见刘备和赵云都看着她,她解释道:“我四岁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从小被寄养在亲戚家里,是个孤女。”
刘备不由叹了口气,他自幼没了父亲,跟着母亲艰辛挣扎,最是同情孤苦无依的孩子。夕阳从茅屋的窗口照射到小屋里,大家一时无语。好半天,刘备方道:“秦姑娘,天色已晚,你要赶路的话,现在就快走吧。子龙,给她一个金钱作谢礼。”汉代以圆形方孔的铜钱为流通货币,可是官吏贵族常将黄金铸成钱状或各种瑞兽的样子,作为赏赐。这次刘备来襄阳贺喜,带了不少这样的金钱。他觉得给一个村姑一小块金子,足以答谢她救助之恩。
赵云答应了一声,却不掏钱,上下打量着那少女。 她觉出了他目光中的惊异,假作不介意,屈身对刘备说道:“天快晚了。不如这样,小女敢请刘豫州和这位将军…”她看了赵云一眼,不知如何称呼,赵云一抱拳,说道:“敝姓赵,名云。”那少女颌首一笑,接着说道:“请刘豫州和赵将军屈驾寒舍,蜗居虽然简陋,可是热汤总还有一碗。”
刘备被她说得怦然心动,他在潮地上趴久了,又冷又饿,一碗热汤,听起来格外诱人。只是他臀部和胯下受伤颇重,骑不了马,二十几里的山路,怎么走呢?那少女像是猜到他的难处,笑着对赵云说:“请把将军的氅衣和刘豫州的衮衣结在一起,然后系到贵骑的马鞍下。这两匹马的高矮差不多,只要它们走得快慢一致,刘豫州就可以安心躺在氅衣上,免去鞍马劳顿。”刘备觉得此计大妙,刚想答应,见赵云使了个制止的眼色,于是默然不应。
“天色已晚,山路崎岖,既然两位不纳薄意,阿芷得走了……” 她秀眉微蹙,楚楚动人。
却听赵云笑道:“好个可怜的采桑女,光是你耳上的这对合浦珠,就能买下这一带所有的桑林和田地。” 刘备这才注意到那少女的耳旁竟戴着一对莲子大小晶光溜圆的珍珠,映着夕阳,发出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光晕。只是她的秀脸如芙蓉初绽,清丽不可方物,肌色玉曜,令任何宝饰都黯然失色。
那少女脸上满是恶作剧被发现后的又得意又惋惜的神情,伸手摸摸耳垂,很钦佩地说道:“我以为这身采桑女的装扮无懈可击,可是忘了摘耳环,被看出了破绽。赵将军,你好眼光!”
刘备一生经过无数风浪,今天差点儿被一个少女骗倒,心中恼怒,但他脸上并没露出来,只淡淡地说:“好个顽皮的孩子。你的父母究竟是谁?”
“阿芷从小就没有父母,真的是一个孤女。既然刘豫州和赵将军不愿赏光下榻寒舍,就此告辞了。”她说完,头也不回,转身而去。
听她走远,刘备自嘲笑道:“今天真被蔡瑁害苦了,慌不择路地逃到这里,居然差点儿上了一个小丫头的当。”
“农桑为天下根本,就是巨族豪门,也常有女眷在陌上采桑,本不足怪。只是这个女子不是本地口音,而且言谈举止也大异寻常,还是小心为妙。” 赵云倒是持论公平。
檀溪惊魂(7)
刘备心想此处离襄阳不过七八十里,还是蔡瑁的势力范围,这个少女神秘莫测,不可不防。想到此处,他感激地看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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