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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序用指甲敲着桌子,心头非常不耐烦。而徐敬山笼子里的小猫凄惨地叫了一声,吸引了寻序的目光,他看了片刻,冲着小猫大喝一声:&ldo;闭嘴!&rdo;那气势简直如排山倒海一般,徐敬山本来就意志力濒于崩溃边缘了,听见这声爆喝,扔下猫笼,转身就跑。猫笼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把个个把月的狸花猫摔得晕头转向,可怜这小花猫才刚刚断奶,就被送到这么恐怖的地方来了,心中的恐惧就别提了,只是本能地直叫唤。寻序听见这猫叫得跟小儿哭奶似的凄厉,暴躁地一挥手,世界一片清净,花猫惊慌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在笼子里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寻序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又想起徐宁的衣着和刚刚看到的徐敬山的衣着,穿得那么奇怪,把自己裹得跟个犯人似的,那样舒坦吗?当年自己被封印之前,人们还是穿长袍马褂的啊。寻序看着外面的阳光,想了想,走到院子里,阳光在他身上流转,有一点点暖意,他仰起头面朝天空,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照着他略显苍白的肌肤几近透明。已经有一百五十年没有见过阳光了,这种滋味真美好。那种被关在黑暗中的日子他受够了,绝对不能再来 初步驯服徐敬山跑走之后,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劲,那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在宁娃子屋子里住着呢,又没见到宁娃子本人,他到底去哪儿了,要不要叫大家伙上去看看?那里一直以来都闹鬼,别不真是个鬼吧,可是大白天的,鬼怎么能显形,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了,晚点等遇到侄儿了,再问问他吧。徐宁不知道寻序已经吓着他大伯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他抱着羊羔赶着羊群回来了,两只小羊羔给他又喂了几次空间水,看起来生气勃勃,应该已经脱险了。徐宁现在视力好,老远就看见了徐敬山,他高兴地跟大伯炫耀:&ldo;伯伯,我今天下午生了两只羊羔。&rdo;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傻笑。徐敬山走过来看他怀里的羔子:&ldo;这么小,能不能活啊?&rdo;他虽然没养过羊,但也见过人家的羊羔啊,比这个起码大了一圈啊。徐宁看一看:&ldo;是有点小,不过应该不要紧,能活下来吧。&rdo;徐敬山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ldo;宁娃子,你屋里谁来了?那个娃儿是谁啊,一点礼貌都没得,问话也不答应,还冲我吼咧。&rdo;徐敬山想着下午的遭遇,就觉得不慡,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徐宁一听就明白了,大伯遇上寻序了,他赶紧说:&ldo;伯伯,他没怎么你吧?&rdo;&ldo;他当然不敢怎么样我,不然我非拿竹竿抽他不可。那到底是谁啊?穿得也乱七八糟的。&rdo;徐宁连忙赔笑说:&ldo;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喜欢玩化妆的游戏,现在年轻人都爱这个,扮古人。他跟家里闹矛盾呢,离家出走,跑到我这里来了。家教不好,脾气很大,伯伯你别跟他计较。&rdo;这谎话漏洞百出,但是徐敬山也没去细究,听说那家伙家教不好,便觉得自己猜对了,气哼哼地走了。临走了又回头说:&ldo;对了,我给你抓了只猫,放你院子里了,你自己去看看。&rdo;徐宁赶紧追上已经快到院子边的羊群,先去将羊圈打开,将羊群放进去,又将怀里的小羊羔放到产房里去,在羊群中找了半天,将下午生崽的母羊给找了出来,用绳子系着羊头,将它也带到产房里去,又在盆子里给它放了点空间水,还扯了把草给它。忙完这些,回头在院子里找到了那个滚在地上的猫笼,小猫看着徐宁,一脸惊恐,无助地张嘴叫唤,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徐宁觉得有点不对劲,拎着猫笼子进屋,那小猫更是全身毛都炸了起来,表情惊恐万分。进了屋,发现寻序居然翘着二郎腿,在自己c黄上睡得正香。桌上还是自己离开时的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收拾,徐宁将猫笼子往地上一放,叉着腰站在c黄边:&ldo;你给我起来!&rdo;寻序睁开朦胧的睡眼,施施然伸了个懒腰,朝徐宁抬了一下眼皮:&ldo;做饭!&rdo;徐宁真是气不打一处出,他拉了张凳子坐下来,抱着胸,开始谈判:&ldo;你既然是个神仙,那必定也算是个文明人,既然是文明人,那咱们就来讲讲道理。&rdo;寻序从c黄上坐起来,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像个帝王一样居高临下看着徐宁。徐宁说:&ldo;我说要送你走,有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不愿意去,非要呆在我这里。但是你该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实话,我不欠你什么,所以没有义务让你白吃白住。如果你是个没有能力的小孩或者老人,我白养你,那是我讲良心,有同情心。但你是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还是个能力超出人类的非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