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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悬一中国国旗,以示与附近太阳旗有别,唯库中无较新者,嘱设法送一新旗去。我当答以照办,不过当时在日军包围中,炮火时断时续,如何送去,尚待相商。彼即云他可派人设法渡河来取,并云如有食品等亦可交其带去。电话断后,我即作好各种准备工作。大约当日下午三、四时,厦门路一收容所(记得系第一特区市民联合会所办)来一电话,谓有一人渡河至该所,自称四行孤军派来,询问(市)商会地点,并要一国旗云云。我即请其派人陪同来会,未几即有一女童子军陪一便衣大汉前来。晤谈之下,始知女童子军名杨惠敏,系某校童子军团派往收容所服务者。大汉亦自述其姓名及职位,具体已记忆不起,只记得系一北方口音。我把准备好的物品交给他,他对于我们交给之国旗认为尚非新制者,希望更换一幅。我一面留其在会稍坐并请其捡点所送慰劳食品等物,一面即派人向旗店另购新旗一幅,彼即将一小部分食品及新旗打成一小包,对于其他慰劳品不易携带,嘱设法另送,并云拟至厦门路收容所稍事休息后,晚间再渡返北岸,明晨你们必可看到屋顶升旗云云。仍由杨惠敏陪其回厦门路。次晨果见四行仓库悬挂一簇新国旗,群众隔岸观之,莫不狂呼拍手。
至于留下的一批慰劳品的运送,……我即与市商会童子军团负责人商定,由该团派出团员数人,担任此项工作。并特买旅行袋数个,以备就地拖送之用。布置就绪即电四行仓库联系。晚间*后由李子洋(市商会干事)、杨惠敏(因彼与孤军所派代表已相识)用汽车将慰劳品送至河南路桥交与市商会童子军运送。事后据市商会童子军报称,系将慰劳品装入旅行袋系以长绳,于北苏州路伏地分批拖送至四行仓库沿北苏州路之铁栅门口,由孤军派人在铁门口隔门接运,往返多次,至午夜始竣事。此当时送交国旗及运送慰劳品之真实情况,杨惠敏虽亦曾参与其事,并无渡河献旗之举。当时新闻界故为渲染,当有所授意。但一经报纸宣传,竟使杨惠敏成一时的风云人物。
敌狂我无畏,国旗壮军威(11)
曹志功回忆了10月28日上午四行仓库来电,要市商会设法送一面国旗,以及当晚送慰劳品的情况,与叶春年的回忆基本相符。此外,他说明了几点,一是杨惠敏在送旗(及慰劳品)中起了联络作用。二是当日下午三四时,国旗由四行孤军所派一位便衣大汉取走。三是他同叶春年都认为四行仓库升起的国旗非杨惠敏所送。(叶:“她送去的旗较小而没有挂出来。”曹:“杨惠敏虽参与其事,并无渡河献旗之举。”)
杨瑞符营长在四行仓库战斗后谈及杨惠敏献旗的经过《孤军奋斗四日记》,杨瑞符著。刊于合川县《大声日报》,1939年6月12日至27日。:
(28日)夜12点钟了,献送国旗之女童子军杨惠敏小姐来,当派员很敬重地将国旗接过来,可是没有旗杆,又派传令班长和营部见习官,设法找旗杆索子,准备天亮升旗。
10月29日(星期五)。晨六时许,我派见习官率传令兵、号兵数人,将昨夜杨惠敏小姐所献送的国旗,在敬礼的号音中,高升在四行仓库的顶上。
还有一些当事人对此事所写的*,由于当时的主客观原因,具体细节均有出入。
笔者找到“八百壮士”幸存者郭兴发在1987年3月21日所写《四行仓库回忆——简略》中,有一段关于杨惠敏献旗的内容。
郭兴发,1916年生,河南商丘人,出身贫农。524团一营一连一排一班机枪手。四行仓库战斗的四昼夜里,他在一到三楼之间上上下下,哪里需要,他就按照命令,前去支援。他说:“27日晚十点多钟,突然有一身穿童子(军)服的女孩出现在桥头,冒险向我们喊话。这时,机枪连长雷雄值班,立即将情况报告了谢团长。谢团长说:‘要让她马上回去。’可她就是不听,一直喊了一个多钟头,问我们需要些什么。谢(团长)叫人回答说:‘我们只要一根旗杆和一面国旗’。当天晚上,杨(惠敏)就将旗杆和国旗送来。我们立即将国旗升上库顶。”
郭兴发的这一段回忆很重要,基本上说清了杨惠敏献送第一面国旗的缘由及经过。使多年来有关杨惠敏献旗的许多争论,有了一个明晰的答案。结合其他人的回忆及当时报纸的报道,献旗的经过应该这样:
10月27日,四行仓库激烈的枪炮声吸引了租界民众的目光,人们奔走相告,群情激奋。当天,谢晋元发出了要求支援“糖、盐和光饼”的呼吁,经电台广播,传遍上海。民众纷纷踊跃捐赠,物品堆积如山。
在上海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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