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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饭馆吃了点,就去找浴室,找到了吓一跳。
这浴室跟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公共浴室差别也太大了吧。在我的印象里,起码浴室应该是砖头水泥造的房子吧,结果他们这里的浴室就是两间木头板房搭建在石子路边,每间板房里有两个隔间,也不分男女,反正一间能洗两个人,要么进去两个男的洗,要么进去两个女的洗,进去后把门锁上就行。一人两块钱,交给门口坐的那个四十几岁的妇女。
我们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赵紫轩扯着嘴角狂笑:真有创意!
于是一群人又回去拿换洗衣服和毛巾。大冷的天,我跟彭智然懒得穿鞋去洗澡,回来还得拎在手上,就赤着脚丫子,踢踏着拖鞋晃了过去。
你还别说,夕阳下走在这只有三三两两零星小贩的石子路上,路边站得都是吹牛侃大山的爷们儿婆娘,偶尔还有两条黄狗窜来窜去的,竟然有种很奇特的平静感,似乎生活原本就应该是这样悠闲并平凡着的。
到了浴室门口,两间正好都空着,赵紫轩和方惠进了一间,另一间我让梁明传和残局先洗,自己就跟彭智然站在外面瞎聊天。
路边有个男人正从屋子里搬出来一台带基座的立地电视机。还有两个麦克风,捯饬捯饬插上电,就沿街放起流行音乐来。都是老歌,“晚秋”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挺有乡土气息和节日氛围。我跟彭智然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干嘛。一会儿见他搬出来块牌子立在电视机边上:卡拉OK,一元一首!
我们俩就都笑了。
天还没黑透,虽然因着过年小县城夜里还算热闹,可这会儿也还是人气不高。老板没生意,就自己先吼了两首。见我跟彭智然乐呵呵在边上看上来招呼:“小兄弟,唱两首?你们来玩儿的吧,来来来,唱两首玩玩。”
我抱着胸看看彭智然,彭智然抱着胸看看我,下巴朝我点了点。我想了想走过去:“老板,有什么歌?”
“啥歌都有!”
“有没有张国荣版本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老板一听乐了:“有有有,今天刚到了一张张国荣的,你等等,我给你放!”
话筒很破音响很烂,但我唱得很投入。话说我唱歌其实还不赖,谈不上天籁吧但绝对不难听。唱完之后老板一个劲鼓掌,冲着边上围上来的几个人说:“好好,唱得好哈!”
然后朝着彭智然:“小兄弟,你也来一个?”
我看着彭智然笑。他低头踢掉个小石子,走过来抽走我手里的话筒,低低说了句:“等着。”
然后冲着老板点歌:““爱如潮水’有没有!”
“有有有,张信哲的是不?我给你放!”
过了一会儿“爱如潮水”出来了。彭智然回头冲着我一笑,拿起那个破话筒:不问你为何流眼泪,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
我擦,陈嘉你心又跳那么快有病啊!
第六十六帖
一直到彭智然唱完回来拍我的脑袋,我才回过神来。好吧,我又自我幻想了。可在这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就让我放肆的意淫他一次又何妨。于是我笑着调戏他:“为我唱的?”
我好像听见他“恩”了一声,但那也可能是表示疑问的“嗯”(读第二声),但不管是什么我都还没来得及确认,他就推了我一把:“他们洗完了,该我们了。”
后来说起那次难忘的在路边木头小屋子里的洗澡经历,和我彭智然还都一直很感慨。那真是一种奇特的经历啊。估计这辈子是再也不可能怀着那么忐忑的心情洗澡了。
当时我们俩进了那小木头屋子,就一直在讨论,假如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这屋子突然散开了你说会怎么样?那我们俩不就赤身裸体暴露在广大居民群众的眼皮底下了?
彭智然起先也挺担心,后来想想又嘲笑我:“我们俩大男人看了就被看了呗,人赵紫轩和方惠洗的时候才应该更担心吧?”
我想了想,表示深刻赞同。
幸亏这小木屋一直到我们洗完都牢牢地站住了,并且你还别说,热水还挺大,洗得蛮舒服。
出了浴室我还一步三回头:“诶我说彭智然,你看它这热水管是怎么排的呀?”
梁明传他们四人早就已经回了旅馆,我跟彭智然一边聊天一边往回走,路上还看到了一次野。合。一条黄狗竟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骑在另一条黄狗身上,一个劲的耸动着,可怜的是做到一半被旁边的一个路人骂了一句艹,踢过去一脚给打断了。
我摇着头嘀咕:“那人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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