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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真正想要送她上路的人来了。
活了十四年,季桑君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那樱桃小口还有另一个名字——姓乌名鸦嘴。
半蹲状的林敢听见风声,立刻起身迎敌,想一人包揽一群刺客,对着阿桑喊:“快走!”
季桑君叹息,希望能快得过第二批刺客吧。
她挥着祖父留下的短刀就割断了一个刺客的喉管。
世间有没有多情环季桑君不知道,但她知道,世间有一把多情刀。
那刀是爷爷留给她的,给她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爷爷眼中泛着柔情的泪光。
如今,她拿着这一把多情刀,腾挪回合之间,身边的几个刺客如被割断的麦子,纷纷倒地,蜷曲着捂住喉管,发出轻微而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声音。
刺客显然没料到这个十几岁的女孩手段如此狠辣老道,有一两个逃走去搬救兵,来不及的皆变成了躺倒的麦子。
林敢冷汗涔涔,看着阿桑说不出话来。
季桑君勾一勾嘴角,凉薄的笑容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模糊:“为了有朝一日能随祖父上战场,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杀狼了。”
“你看,若非如此,今晚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对不对?或许,我早就饿死在街上了也说不定。”
“林大哥,阿桑是你的良配,季桑君却不是。回去洗掉身上的血迹,睡一觉把这一切都忘了,就当阿桑从来没有出现过,或者,已经死在今夜这些刺客手上了吧。你多保重,后会无期。”
季桑君说完,纵身跃上墙头,眨眼就消失在沉沉夜色里。
经历了这么一场屠杀,季苍葛竟然十分顽强地睡到了最后,他姐姐连夜奔到一段偏僻的城墙下,解下背上的人肉粽子看了看,左拍拍右拍拍就是没动静。
季桑君不由思忖道:莫非迷药喂多了?这样都不醒
随即她又将粽子背起来,从小包袱里摸出一双特制的手套一戴,蹲在城墙角下等待时机。守卫换班时,季桑君立即贴着城墙匍匐而上,远远看去,犹如一只肥胖而矫健的壁虎。
胖壁虎翻过了城墙,气喘吁吁在城外乱石滩上蹲了一会儿,然后扑倒在地笑了起来,那恣意的笑声,惊飞了枯树上宿着的乌鸦。
离开明域皇城长平以后,就是艰苦的逃亡生涯,明域第一高手辛醉率领着最精英的皇家侍卫,像一个巨大而挥之不去的阴影,尾随在季氏姐弟身后。
有一次,在一个无名小镇,几个皇家侍卫追上了姐弟俩,季桑君与人恶战之际,辛醉远远赶来,一箭射出。季苍葛趴在姐姐背上叫了一声,右手就伸了出去圈在姐姐心口上,嫩藕似的的小手臂立刻被射了个对穿。
季桑君虽也被这一箭伤到,却并不致命,此时见她弟弟手臂插箭犹如靶场上的稻草人,登时怒气冲天,拼上不要命的打法,砍瓜切菜一般将围攻自己的人杀了个干净,最终从辛醉手中逃了出去。
之后给季苍葛治伤时,小孩还没怎样,季桑君却哭得泪人一般,做弟弟的就自我感觉良好地安慰姐姐:“姐姐不哭,我其实不疼的。真的,疼啊疼啊就习惯了,现在都没感觉啦。”
季桑君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她抱着弟弟毛茸茸的小脑袋,一边哭一边赌咒:“将来姐姐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
自此之后,一路上有惊无险,除了时不时饿饿肚子,姐弟俩的日子也算得上顺利。
这或许也是因为季桑君偏离了季休大军回朝的路线,辛醉只当她们姐弟必定是朝着父亲所在方向奔的,就领着在季桑君手里折了大半的皇家侍卫一路迎着季元帅大军而去,直至最后接到了季元帅。
到了大军驻地一看,辛醉那一颗悬着的心立时回落。
季元帅的大帐里,只停着一副棺材,季氏家奴兼副将季顶对着皇帝派来迎接元帅的钦差痛哭流涕。
原来季休早在半年多前就已经殁了,他临终前担心多年筹划因自己死了毁于一旦,就命心腹季顶隐瞒了这个消息,对潜伏的下属只称死的是季顶,季休还好好的等着与众位一雪前耻。季休死后,以季顶的身份入葬,真正的季顶则顶着季休的名头天天躲在床上养病。
也幸亏季休自从被胡人领出戈壁滩以后就缠绵病榻,外人才没有怀疑那个整日蒙着纱不敢见风的季元帅早已换了人。
季顶领着大军讨平胡人以后,不敢立即宣告季元帅已殁,怕大军在外哗然生变毁了季元帅一世英名,就继续硬着头皮冒充季休,并以扶柩还乡的名义,将假季顶真季休的棺材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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