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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叔。”殷慕玦的声音一沉,顿了下再次响起恢复以往的冷静:“她是我姐姐。”
“心软了?”洪振涛嘴角扬起深意的笑意,手指推了一个兵,“将军。”
殷慕玦的棋已经被他自己下死了,此刻无路可走,他已经放弃挣扎。“固然可恨,倒不至于赶尽杀绝。不还是有一句话叫罪不及宗族,祸不及妻儿。”14671018
“回去吧。”洪振涛身子往后靠,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没了谈话的兴致。
殷慕玦没说话,站起来拿起外套走向门口,手刚落在金属的门把上时,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我若帮了,这份人情你打算拿什么来还?”
他没回头,后脊骨一僵,立刻明白洪振涛的意思,在他的身边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回到家中很是冷寂,没有一丝的温度,走到房间打开灯瞬间驱走了所有的阴霾,可是空荡荡的大床上除了凌乱的被子没有任何的温度,让他的心猛的往下沉,这种感觉很不好。
梳妆台上还有她的化妆品,柜子里她的衣服和自己衣服整整齐齐的占据着整个柜子;洗手间的洗簌用品成双成对的摆放在一起。
殷慕玦习惯性的走到窗台前看着楼下,没有昏倒的人,没有淅淅沥沥的雨。手指拉开抽屉那出一张被胶布粘连的照片,眉宇间的疲倦终于淡去一些,照片里的女子笑的温婉娴静。
“妈,你说我到底应不应救她!”
人不是他送进去的,他本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好的经营N&I公司。可是脑海里一遍一遍播放她苍白无色的脸颊,随时好像都会消失一样,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没办法呼吸,窒息的难受。
黑幽的眸子里尽显挣扎与矛盾,救与不救,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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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很小的窗户开着冷清的月光洒进来,沐晚夕睁开眼睛无声无息的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因为她的身体虚弱,又因为商千飒的关系,所以她没有被铐起来,可以在房间自由活动。
无声无息的走到门前,耳朵没听到任何的声音,这才折身回来。桌子上放着的水杯是玻璃的,沐晚夕将水到进了垃圾桶里,用杯子将水杯包裹住在地上敲了几下,沉闷的碎裂声在寂静的空间游荡。
沐晚夕打开捡了一块最大的碎玻璃,锋利的直接割破了鲜红的血液涌出来,冷清的月光下更加妖艳。
沐晚夕卷起自己的衣袖,白希纤细的手腕隐约可见的青色的经络;另一只手拿着玻璃片对着手腕比划了几下,只要割的深割对了位置,等他们发现时自己应该已经死了。
爹地不在见了,妈咪走了,琰深死了,公司毁了,现在自己还要面临着坐二十年牢的困境,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肚子里却还怀着一个乱|伦的孩子,她没办法面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一切。
宁愿死了也不要生出这样一个乱|伦的孩子。
反正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既然没办法拿掉这个孩子,她不如和这个孩子一起死好了!
活着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眼角闪烁着冰冷的泪光,洁白的贝齿咬住纷嫩的唇瓣咬的很用力,把心一横将玻璃片狠狠的划过手腕,一时间刺痛席卷,鲜红色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沿着手腕滚落在掌心,原本还有一丝的温度,之后逐渐的冰冷……
看着妖艳的血液越来越多,眼角的泪缓慢的落下来。其实,她很舍不得飒飒,舍不得妈咪,可是她已经走投无路,万劫不复了……
她也才二十岁,最美好的年华,她却遭遇了所有的不幸与痛苦折磨,她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下去了……
周遭陷入一片静谧中,皎白的月光与鲜红色的血液形成明显的对比,她坐在地上靠着床手臂颓然的垂在自己的身旁,任由自己的生命随着血液流尽……
***
商千飒在病房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始终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现在事情还只是开始,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助沐晚夕。
求商逸风吗?他会答应帮忙吗?
商千飒站在病房门前,扬起的手臂在半空僵硬许久终究缓慢的落下。算了,就算自己跪下来求他,他也一定不会答应的。
转身就要走时迎上裴岩深邃幽远的目光,他换掉了制服,穿着休闲服,可身上的威严却丝毫不减。
“为了沐晚夕的事?”
商千飒没打算回答,迈步从他的身边经过就好像没看到他一样。裴岩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