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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飞雪打着呵欠,不知何时已踱到两人身后。
见了飞雪,一品便如见了黑夜的明星,拉着他的袖子,急急问道:“那是石滚山吗?”
远处,原野尽头,山的轮廓正渐渐淡去。
童飞雪将嘴巴鼻子皱成一团:“稀里古怪,什么石滚山?那叫卷尾山,以鸟命名。”
“卷尾,因为能恫吓鸦,故又称王鸦。”童儿补充。
一品心惊:这童儿,见识不短!
童飞雪赞许的点头:“有关卷尾山,还有个动人的传说哩。”
“那你快传快说啊,卖什么关子。”一品撅着小嘴。
“话说卷尾山上有一只鸟仙,因爱上了猎人而触怒了王母,王母将其带回天庭,关押五日,贬为凡鸟,而猎人却因不敌人间五年相思,死去。鸟悲,选万年古木,啼血啄其为棺,名曰‘啼血棺’,尔后偕猎人尸骨徇情。咽气之际,嘱下遗言:他日,若非灵犀相通之男女,便不得见卷尾山之真面。故,很多人都只见山的轮廓。”
好凄凉,爱情都那般苦吗?
“飞雪老师……”
童飞雪一缩脖子:被一品如此称呼定是她又有事相求。
果然,一品笑靥如花,眸转唇扬:“飞雪老师,我想去卷尾山看看。”
“我有什么办法?你看,山都没了!”
一品受挫,双臂下垂,双手在腹部交握,食指相对,指向地面。
这是一品儿时与人斗气时的招牌姿势,今日潜意识里又摆了出来,只是,吓坏了童飞雪,但见他脸色煞白,惶然问道:“伏蛇十二式,你怎么会?”
伏蛇十二式?一品莫名其妙,细一想,长笑不已:“哈哈哈,我不懂什么伏蛇十二式,但我却是规蛇门第七代传人,老师,你会伏蛇么,你教我。”
“我哪会伏蛇?我都怕蛇得要死,休提!休提,”童飞雪将手摇到最高频率:“不如陪你去找传说中的卷尾山。”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飞雪老师,请明示去卷尾山的路。”一品的笑,阳光明媚。
飞雪怔住,这小丫头,敢算计老师,哼!
“好,听我口令:向后——转,齐步走,1——2——1”
一品与童儿迈着整齐的同边步^…^,兴高采烈地向前走了好长一段,突然,一品站住,惊问:“老师,这是回去的路哦。”
“对啊,不回去还能做什么呢?天都晚了,明天再来吧。”童飞雪的笑,比一品的笑还要灿烂几分。
是夜,一品辗转反侧,想着卷尾山,也想着童儿,前者是迷,后者也象是迷……
好不易盼得天亮,又捱过了一个上午,一品草草地扒了几口饭,便走向童飞雪的门:“飞雪老师,飞雪老师,出发了。”
空洞的回音在木廊中扩散,消弥,然后又恢复了沉寂。
老师该不会放她鸽子吧?一品将雪牙往下唇一磕,又叫了起来:“飞……”
她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声音又被回廊吞没,更害怕老师已经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这两年,她已经习惯了有老师在身边。
试探性地旋动门把,门开了,一品敲了敲门:“老师!”
“我并不是他,本人从未做过那种败坏德性之事,你这般逼我也没用。”
雕刻繁复、古典浪漫的四柱床里传出一声梦呓,透过半透明的彩绿帐维,一品看到一只结实了男性手臂裸露在被外,在接近肩膀之处有个嫩红印迹,那印迹隐隐透出些诡异,吸引着一品前去看个究竟。
挑开纱缦,右臂的印迹已是十分清晰,形如月牙,薄如镰刃,浅浅地隆起于洁白的肌肤之上。
一品好奇的食指悄悄地戳了过去……
“不要碰我,我说过我不是!”
一品吓了一跳,惴惴地喊了声“老师”,伸手去拉他另一只搁在胸前的手。
“我不去我!”
“老师,飞雪老师!”一品顾不得他在梦里的反抗拒绝,一通猛摇:“你醒醒,老师,你在做恶梦!”
良久,飞雪悠悠醒转,懵懵懂懂的看了看四周,见了一品,忽现喜容,片刻却又沉下了脸,不悦道:“谁让你进来了,随随便便地靠近一个男人的床畔,小心吃亏!”
一品没把那责备细作理会,径自问道:“老师你做什么梦了?”
“我做梦了吗?没有啊!”
挥不去的梦靥,到底要缠他到何时?
“老师,以后睡觉时不要将手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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