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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守问:“怎么?”
“好像有人在捞他。”江西说:“因为听说证据不足,目前形势正朝着好的方向转变。我估计可能有人不想这暗自继续扩大,所以在控制局面,听说这个暗自还牵涉了另外好几家公司,人家也是私底下跟我透露的,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神通广大的人,或者长宁自己有什么亲戚朋友在想办法帮忙。要是这样的话,长宁很快可以脱身。”
守守出了一会神,又问:“纪南方的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江西答非所问,:“你跟纪南方真的离婚了?”
守守嗯了一声,江西说,:“怪不得,南方到医院去,纪伯父都不肯见他,听说是气坏了。外面都传说南方为了一个P大的女学生,跟你彻底翻脸离婚。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还不大相信,因为南方他对你实在是。。”她停了一下,赶紧笑笑:“不过这个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来。”
初夏的时候守守才回去上班。
刚下过一场小雨,满城的绿色仿佛都要滴下水来。行道树是洋愧,开着大捧大捧雪白芬芳的百花,像无数白鸽子停栖在绿叶下。守守见过了几位新同事,又拿到最新的栏目计划,就没有其他别的事了。江西听说她要回来了,抽空过来她的办公室,跟她说话:“你怎么瘦了?”
“妆画得不好吧。”守守摸了摸脸。
其实是睡眠不好,她最近一直失眠,吃什么药都没有效,要么睡不着,睡着了又总是做恶梦,很多时候哭着醒来,醒来就忘了做了什么梦,但只记得哭。有时候早上起来眼睛就是肿的,盛开非常着急,劝她去国外度假,但她不肯,于是盛开又劝她来上班。
“你头发也要打理了。”
不长不短确实很尴尬,发尾扫在脖子里觉得痒痒的,守守说:“正打算留长,过阵子再去修剪。”
江西说:“要不我们一块儿休年假吧,去英国。”又说:“你别以为我是陪你,我是早就想休假了,找不到借口,正好趁这机会一块儿。”
守守非常感激,知道江西其实是担心她,她说:“还是不要了,我懒得动。”
“出去走走吧,我们回去看看母校。”
守守拗不过她:“辰松一定会在心里骂我,把你拐跑了。”
“他忙着呢,我们一周见不到一面,我去趟英国再回来,他也不见得知道。”
两个人一起去英国,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圣诞节,复活节和暑假,她们两个总会一起出门旅行,乘协和号航班飞越英吉利海峡,从伦敦到巴黎,
然后持Eurailpass搭乘火车横跨欧洲大陆。或者一路向西,飞越高山与大洋,换过一个又一个时区。旅程的新鲜与劳累,总令人兴奋又疲倦。
毕业后守守再没来回来过,或许是厌倦,寄宿学校那样单调的生活,再加上英国永远湿淋淋的天气。当年讨厌得不得了,只想早点摆脱。而如今一出机场,就觉得感慨,不由对着江西嘘唏:“连协和号都停飞了。”
江西说:“物转星移吧。”
是物是人非吧,少年时代的心境厌倦永远一去不复返了。那时候意气风发,以为自己将来一定会遇上最好的那个人,携手同心,永不分离。不过短短数载,已经面目全非。
江西说:“你就是想得太多,你经来的好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伦敦仿佛永远在下雨,湿漉漉的城市,铅云沉沉的天空,过不了一会儿,雨渐渐下得缠绵起来。点点飞过车窗外,落地无声。
计程车慢吞吞地驶过大街小巷,仿佛行进在无边无际的雨帘中。一幢幢建筑在蒙蒙细雨中闪烁着晕黄的灯光,更显得历史悠远漫长。
本来在伦敦有不少亲友,但她们两人都是不爱麻烦的人,于是住了一个酒店套间,正好两间睡房,还有会客厅与餐厅。
守守倒时差,终于睡足了十四个小时,还是进来把她叫醒的:“你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还这样能睡啊?”
守守留念这难得的睡眠,哼哼唧唧不肯起来:“我再睡一会儿。”
“快点起来吃饭。”
同江西一起去街头小店吃炸鱼薯条,越发像是回到学生时代,守守难得的好胃口,把整份炸鱼连同薯条都吃完了。
雨早已经停了,街道上还是湿漉漉的。街旁的橱窗里有漂亮的帽子和大衣,和江西手腕着手停下来看,像是十几岁的时候,难得放假,从学校出来,一起进城逛街。
江西问:“明天要不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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