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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走廓往外走,步子渐渐踉跄,心里还在想,今天的事如果被父亲知道一定会挨打,虽然从小到大,爸爸都没动过她一指头。她是独生,又是叶家这代人里唯一的孩子,自幼不管是祖父还是堂兄们,人人视她如珠似玉。身边更无论是谁,看到她都是笑脸相迎。
全世界的人都给了你青眼,唯独那个人,却给你白眼。
人果然不能伤感,一伤感起来,连想到的话都是伤感的。她觉得腿脚发软,有点迈不出去,靠在墙上闭着眼养了会神,才接着往前走。
正好一间包厢门打开,有人走出来,她喝得高了反应有点迟钝,差点撞那人身上。
那人也喝得有点多,醉醺醺的问:“怎么走道呢?”
她抬头一看,咦!
原来是万总!
万宏达似乎比她更意外,守守顿时有种恶作剧的快感,她舌头打结,有点吐词不清:“是你?你还欠我一百零八万呢!”
灯光闪烁,照见她盈盈一双眼睛,眼波流,笑颜如,别有一种妩媚动人。万宏达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笑眯眯的说:“叶,真巧!来来,到我们包厢坐坐!”伸手就来拉守守的手。
守守想要闪避,可是胳膊腿都不太听使唤,竟然被他拉住了手,就往包厢里拉。
她虽然喝得有点多,可是心里还是十分清楚的,一手抱着走廓的立式灯柱,连连摇头,就是不肯跟他进去。
第八章(上)
正在拉拉扯扯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厉喝:“叶慎守!”
守守回头一看,竟然是纪南方。
她傻乎乎的笑:“纪南方!”
上次他去给她姥爷拜寿后,两个人尴尬一扫而光,说说笑笑,一如从前,总算恢复了革命的友谊。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好奇怪,像条喷火的暴龙。
她觉得这比方很有趣,因为很少见到纪南方这个样子,他其实同叶慎宽有点像,总有一种漫不经心的玩世不恭,一旦遇上事情,反倒镇定自如。
所以她觉得他这种暴龙样子很好玩,于是呵呵笑,纪南方已经一把将她拽过去,拽得她一个踉跄,差点又撞在他身上。
万宏达本来也有分醉意,看看到手的人又飞了,顿时勃然大怒,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骂骂咧咧就伸手推攘纪南方:“你他妈多管什么闲事!”
纪南方大怒,不等他的手指沾到自己的衣服,出手极快,已经揪住万宏达的衣领就往外头一掼,他是自幼拜在名师门下学过近身擒拿的,手劲奇大,只听“砰”得一响,万宏达那个胖大身材已经飞出了老远,撞得灯柱“哗啦”一声碎成一地。
万宏达抹了一把脸,满手都是血,顿时叫喊起来,他身后包厢里的人一涌而出,看到这情形,有人忙着去扶他。还有人气急败坏开始打电话,余下的人一拥而上,就去围攻纪南方。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只听见乒乒乓乓,走廊里的镜框、瓶、灯柱不知道碎了多少,其他包厢里的人听到动静,早就开了门出来看。
一见是这种场面,有胆小把门关上的,有出来瞧热闹的,有打电话报警的,还有人扬声叫:“哟!纪三,是你啊!打架呢?”
纪南方已经撂倒了两个,他指东打西,拳打脚踹,百忙中还有功夫答:“哎!打架呢!”
“要不要帮忙啊?”那人也有趣,负手在一旁只管问。
“不用!”纪南方咬牙切齿的说:“你身娇肉贵的,万一磕着碰着点,老头知道了非收拾我不可。你就一边呆着吧!”
“兄弟一场,我袖手旁观有点不像话,要不我帮你料理两个?”
“用不着!”纪南方“咔咯”一声动作利落的脱掉对手的肘关节,对方顿时疼得哇哇叫,立刻倒地打滚去了。还有两个被纪南方眼神一扫,吓得连连倒退了几步,掉头就跑。
“回来!”先前跟纪南方说话的那人忽然将手一伸,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已经揪着两人的衣领,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两人扔在了地上,七八个人都倒在地上直叫“哎哟”,万总反而不敢叫唤了,睁大了眼睛瞧着纪南方,就像瞧着一个怪物。
酒吧的经理带着一群保安早已经赶上来,看着这场面,反倒也避在一牛
守守还是呵呵笑,酷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摇头晃脑的说:“纪南方,我要告诉纪伯伯,你又打架!”
纪南方慢条斯理说:“连打架都打不赢,那是孬种,不是我儿子——这是老头当年教训我的。今天这事就算让他知道了,也不能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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