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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手的胡渣,细细端详着他的面容,发现他比六年前更加成熟而有魅力,那双明亮的眸子也变得更加深邃悠远。此时,却切切实实的含着悲凉。
睿琛抱着他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把头埋在她脖颈里,沉声道:“浅儿,咱们百年之后,一定要葬在一起。”
清浅微微怔忡,忽然知道他为何如此了。
当初周太后去世时,他有意让周太后与先帝同葬,可是有朝臣们以周太后并非元后,而先帝元后仍在世,若周太后与先帝同葬,将来置孙太后于何地为由,反驳了他的旨意。最终,周太后未能与先帝同葬,而如今,孙太后就葬在了先帝身旁。
清浅的心底也涌起无限的哀凉:她的儿子不能称她为母亲,她也无法与心爱的丈夫同葬。
可是睿琛已十分难过,她不想再说出这些惹他伤心,轻抚他的乌发,强笑道:“好,咱们‘生则同襟,死亦同穴’。”
睿琛久久没有抬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她心中温软,他却反复研磨着这句话,暗暗下定决心:身前事,死后名,他都要为她做到!
79退求子
孙太后尾七次日;皇上奉“太后遗命”做出对永昌侯府的处置:削永昌侯爵位,与世子一同打入天牢;年十六以上男丁流放岭南,女眷及十六以下男丁籍没为奴。
康嫔闻听此事;浑身颤抖;无望的低喊道:“那可是太后的娘家啊!太后崩逝还未过百日呢!皇上怎么就这么狠心!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银瓶害怕的说道:“娘娘,皇上正是奉了‘太后遗命’啊!太后薨前;大家都说太后是因永昌侯府的事给气病的,又……又传出那些话来!如今皇上这么做,非但没人说什么;有起子小人,甚至说皇上对永昌侯府还是太过宽容;竟没有将首犯处死!”
康嫔呆住,眼神空洞,表情木然,许久不曾开口。银瓶以为她被吓呆了,忙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焦急的说:“娘娘,如今您可不能再出事啊!您还得想办法救老爷呢!”
康嫔一个激灵醒过来,连声道:“不错,不错,我还要救父亲呢!要不然……难道真的看着父亲被流放岭南那种地方?”她眼里含了泪,哽咽起来,“虽说嫌我是个女儿没有好好待我,到底还是给了我这条命的。”
她狠狠擦了把眼泪,站起身说道:“走,咱们去求皇上。”
快步走到乾清宫,却被告知皇上正在懋勤殿会见几位大人,不予相见。康嫔咬了咬牙,跪在乾清宫外,决然的对戴贵说:“请公公再帮我通报一声,今日若见不到皇上,我就长跪于此。”
戴贵摇了摇头,叹道:“皇上知道娘娘为何而来,所以才不肯相见,您这又是何苦?反而让自己更加不堪呐!”
康嫔落下两滴辛酸泪,道:“身为子女,却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获罪而无能为力,若是什么都不做,我良心难安!”
戴贵很是无奈,却只得让她在这儿跪着。回去禀告了睿琛,睿琛怒道:“她这是在威胁朕么!既然她这么喜欢跪,就让她跪着吧!”及至与几位大臣议事完毕,从乾清宫去启祥宫,看到康嫔还跪着。皱了皱眉,端坐步辇之上,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她。
康嫔的双腿已如蚂蚁啃咬般酸痛难忍,此时闻听鸣鞭声,忙向御驾遥望。可是,却只看到一个决绝的背影,她心头苦涩,刚要张口呼道:“皇上……”猛地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银瓶忙抱住她,高声叫着“娘娘”。
睿琛向后看了一眼,康嫔似乎晕倒了。略一沉吟,便让御驾停下,对张保说道:“命人将康嫔抬回翊坤宫,再传太医给她看看。”在处置太后娘家一事上,他已算得上名利双收,万万不能再因一个康嫔功亏一篑!
若是对康嫔不善,只怕有人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只停了一会儿,御驾照旧往启祥宫去了。
陪着清浅用过晚膳,两人正逗着玄恒,张保忽然神色古怪的进来禀道:“皇上,给康嫔诊脉的王太医要给皇上回话。”
睿琛面色略显尴尬,看了一眼清浅,见她似笑非笑的,若是瞒着,反而更不好。只得说道:“让他进来吧!”转而对清浅解释说:“今儿我过来的时候,她跪在乾清宫门口,忽然晕过去了。我怕有心人随意编排,就让人请了太医。”
清浅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说:“这原也没什么,康嫔毕竟还是皇上的嫔御。”
王太医兴冲冲地的走了进来,跪下行过礼,也不先看看皇上的脸色,就喜滋滋的禀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康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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