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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高家以后该如何?您觉得逃到南陵以后,就能高枕无忧?如果公主带兵攻打南陵呢?到时候高家就是叛逆谋国一党,那时候可就不是高家一家子的事,而是整个九族!爹,您明不明白啊?”
高演一时愣在原地,他踉跄一步,直接跌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怔然,“我只顾着一时活命,竟然没有想到这个……”
高湛冷静下来伸手关门,然后转身看中高演:“如今爹是一定要随太后南行的。但是高家其他人绝不能走。”
高演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猛然间发现他这儿子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他说话冷静,分析的头头是道,甚至把他忽略的地方全都提了出来,完全是一副大人的模样,高演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忙于政事,竟然忽略了这个儿子的成长。“湛儿!”
“明日爹会带着高家的仆从和马车家产一起上路,但是孩儿跟娘、以及代表高家的几个族里的长老都不能走。马车晚上孩儿会安排好,族里的长老那里,要爹亲自去说。”高湛的脸色有点颓废,“至于大哥,也只能跟着您一起随太后南行。这样就算保不住高家,好歹能保住高家的其他大族……”
高演缓缓站起来,伸手拍了拍高湛的肩膀,点头:“好!爹都听湛儿的……”
高湛沉默了一会,然后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伸手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送到高演手里:“爹,这是当初公主在金州时,孩儿缠着她写的一道免死牌,您带在身上,绝对不能叫旁人知道。若是……哪日公主真的抓到了爹,要砍爹的脑袋,您就把这个拿出来给她看到,这是她亲笔写的,公主绝对不会赖账。”
高演茫然的接过来,“免死牌?”他低头一看,一张普通的白纸上,果然写着“免死牌”三个字,而下面的落款不是红灵公主的名讳,而是写的“魏西溏”,他伸手指着那字,问:“池儿,这里为何写的是这个名讳?这不是公主的!”
高湛点头:“孩儿知道,但是这是公主亲笔写出的,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何写了旁人的名字,但是孩儿亲眼看看到她写,她写完了还吹了吹干。爹,现在先不管旁的,您先拿着,千万收好,以备他日救命之需。”
高演还拿着展开的纸在看,他确认似得又问了一句:“湛儿,这字确实是红灵公主所写?”
高湛点头:“确实。”
高演盯着那字,突然转身进了内室书房,高湛跟了进去,“爹?”
就看到高演挪开书柜,从后面一个暗盒子里拿出一个轴筒,从里面拿出一副画,慢慢展开,看着高湛道:“这是当年我从一个游士手里得的一副画,据说是当时登基不由的大豫女帝所绘,这画上的题字就是大豫女帝的名。湛儿你来看!”
高湛探头过去一看,不由一愣,两人的字迹比划甚至笔触都是一模一样,俨然一人所写。
“爹?”
高演一愣震惊的看着那两个字,半响道:“红灵公主确实是女帝星转世!说不定,她跟大豫女帝也有渊源!否则,哪有这样巧合的事?听说大豫女帝书画所学来自她的王夫东方长青,旁人哪有机会学到这样的笔触?”他看向高湛,道:“说不定,红灵公主就是大豫女帝的转世!”
高湛沉默了一会,才道:“事到如今,不敢瞒着爹,当年太子之死就是公主所为,这事被孩儿无意中知道,孩儿便入了公主阵营,否则,孩儿现在哪里还能活着?那时孩儿就知道,红灵公主就是孩儿要从的龙,宫里的那位仙尊也一直将公主奉为主子。爹可能不知道,仙尊一直都拿公主当女帝伺候的。”
高演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是太子怎么会好好的死在外头,他又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死法……原来这是公主的手笔,原来如此!”
“爹,”高湛看着他说:“事已至此,说旁的都没用,您知道便可,外人面前绝对不能吐半个字,否则就是拿天家公主嚼口舌,这是死罪。太后的气候到了,不管她是南行逃命还是登基称帝,在外人眼里都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跳梁小丑的行径,你在外头只管保住自己的性命,必要的时候,谁都能舍弃,只管自己就成。”
高演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他眼里一直调皮捣蛋跟着小世子到处惹祸的小子,竟然会对他说出这些话来,越是危急的时候,他反倒越冷静,越关心,这让高演的心里又悔又气,如果早知道小儿子这样明白,当初就该废了高泽捧上高湛,高家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手里拿着的免死牌还是他有先见之明从公主手里讨的,换个人谁能想到这个?这个免死牌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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