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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是不行,我只能碰起碗,大口大口地吃面,东临瑞拍着我的背,“慢点,别烫着,烫到还要请御医来看。”
我总算把一碗面吃光,东临瑞才站起来,“若若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
我嘘了一口气,冲他咧出一抹微笑,“快去吧,我知道了。”
东临瑞点点头,反身往外走,他的背影在面对别人的时候,瞬间变得冷漠起来,好像还有一些可怕,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禁卫,战争,我想我大概能猜出什么。
在屋子里坐着,格外不塌实,把春桥叫起来让她去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怎么了。春桥出去了半天,一会儿跑回来,“小姐,小姐,听说城里大乱,皇上已经出宫了。”
我匆忙穿上鞋,向前走几步,“你说什么,夜凉城里大乱?”我心顿时慌乱起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夜在前线带病打仗,是谁领着人扰乱的都城?我脑子里一团麻,忽然想起那日在街上我好像是看见了蓝玉,会不会是蓝玉。
我抬起头,“春桥,我要出宫去。”
春桥惊讶地看着我,我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出宫去,无论如何,一定要出去。”
我真的没有办法再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地去当一个蜗牛,万一有一天,有些事发生了,我后悔都来不及。
我让春桥下去给我悄悄准备,最好不要惊动太多人,我取出怀里的印章,“如果有人问你,你就把印章给他们看。”
春桥点点头,接了印章跑出去,我将头发束起来,换上一身利落的衣服,想了想,反身拉开抽屉,取了一样东西,然后静静地站在门口,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等着春桥回来。
本来是月圆的良日,不知道哪里来的乌云压了过来,外面还是飘散细雨,若有若无,可是一会儿功夫就打湿了我的肩头。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殇
我猜得没错,东临瑞给我的印章,相当于他的玉玺,是很重要的东西。于是我出门没有任何阻拦,东临瑞给了我绝对的自由。他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让我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宫里休息,我现在这么做,不知道一会儿见了他,会怎么样,我把手收进袖子里,忐忑不安。
出宫门下了马车,我和春桥骑马前行,宫门外站着一队队的禁军,把整个宫墙围的水泄不通,不管是谁都很难随便进入,我出来的时候,把印章拿在手里,给他们看过去,禁军首领脸色一变,顿时给我让开一条小路,我往前走。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远处嘈杂的声音混乱的场面,咬咬牙继续往前走。街道上一片狼籍,仿佛最激烈的场面已经过去,我虽然没能亲眼看见,光看道路上混乱的脚印,还有一些丢弃的兵器,甚至我仿佛能看见许多鲜血。
“小姐,我们回去吧。”春桥扯着我,身后跟着几个护卫,寸步不离地围着我,我拽住往前走的一队禁军中的头领,大声问,“你们要去哪?带我过去。”
越来越接近混乱的中心,远远能看见对持的两对人,我不敢仔细看过去,去辨别他们当中的某一个,我害怕那些人中有我认识的人,即便是我不认识他们,那带领他们的人……
我仔细找寻,混乱中,有人一剑刺过来,离我只有半寸距离,我还没能反应,手指感觉到一片温热四溅,身边的禁卫已经砍破了那人的身子,一脚踹了过去。
那人挣扎着身上鲜血直流,更多的人扑上来。周围开始有不断地铁器交击的声音,我看着那死透了的尸体,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我怔怔愣在那里,血,都是血,我第一次亲眼看见这样的杀戮,所有的人都是以血肉之躯在搏斗,粗喘声,惨叫声,谩骂声夹杂其中。
我拉紧春桥的手,在人群里找寻东临瑞的影子,也许不是我想像的那样。
我隐约听见暴乱人中的口号,说的是,“东临瑞弑兄,暴虐,天地不容。”
周围暴乱的人渐少,禁军要继续往前支援,我拉住禁军头目,“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会忽然暴动。”
我宁愿是旧帝的余党,虽然不管是什么人,战争都是一样的惨烈,但是我自私地不想他们是我认识的人,我的眼睛不停地跳,猛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心里就跟炸开了一样,前尘往事一并涌了出来,我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被刺中,跌了出去。
我脱口喊了一声,“姚勇。”跌倒的人本来要跃起的身子,生生顿住了。
他抬头看着我,睁大了眼睛。
那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