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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三年不歇。
终有一日,河水消退;双凤着地,遗民复归;三叩九拜,凤化人形;彩凤为雄,白凤为雌;预言末日,洪水再归;遗民惊恐,哀请救世。
双凤交合,复生雌雄;凤凰之血,代代相传;无杂无垢,逢凶化吉;遗民立国,是为桑梓;凤鸟遗裔,尊为王族;千秋万代,江山不改。
身着紫服的司祭,神色无比崇敬,声音无比虔诚,讲述完了,他肃然的看着我:“凤凰之血需要延续,纯粹无垢才能国泰民安、避凶趋吉,这是古训。王族是凤鸟后裔,传承凤凰之血,治理桑梓万民,是王族生来就被赋予的神圣使命。公主殿下是下一任王后,愿谨守古训,体恤百姓,让我们桑梓国千秋万代,永世流传。”
我看着司祭的眼睛,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发虚,小心翼翼地问他:“我的娘亲不是王族,我身体里的凤凰之血,是纯粹无垢的吗?”
“不是,公主殿下只有一半凤凰的血脉。”司祭说得斩钉截铁。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当王后?”我又小心地问。
司祭盯着我,面无表情道:“公主殿下不必忧心,公主殿下虽然不是纯血,却有彩凤的血脉,依照古方,怀孕之时每日服下一碗白凤之血,一样可以和下一任王生下纯血的后代。”
不知为什么,他逼直的视线让我有些气闷,但我还是对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授课直到正午才结束,我用过中膳后没有休息,又跪坐在正殿的百花下方,默记关于祭祀事宜的诸多规格和要求。手拿着司祭留下的黄色布帛,眼睛看着布帛上的墨黑字迹,我的心神思绪不知不觉就飘远而去。
“我明日再来。”子充在我的脑海中笑着对我说。
我心花怒放得呆傻痴笑而不自知。
“月月。”脑中又响起了子充的呼唤。
看着凝滞在脑中的这张笑脸,我惊觉这声音好像来自耳畔,转头一看,果然见到子充就在我身边。
“你在干什么?”他笑着在我近旁跪坐下来。
我骤然脸红心跳,慌乱道:“我、我在默记祭祀的知识。”
他伸手过来捏住布帛的一角,看了一眼,就笑道:“月月,你不用记这些东西,那些人自然会准备好一切,到时候你只需监管他们就行。”
他的手与我的手隔得很近,他的身体也近乎挨着我的身体,我的脸益发的红,心跳益发的剧烈。我不得不用尽所有的理智回答他:“我一点儿也不了解,还是看一看才好。”
“月月真是个认真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他笑着起身。
我以为他就要走,心里顿生不舍,来不及仔细思量,不自觉地挽留的话就脱口而出,“你再坐一会儿吧!我不看了,等会你走了我再看。”
他回头一笑,“谁说我要走了!”
然后,他在长桌的另一端坐下,面朝百花,手肘抵着桌面,手掌撑着下颌,身体略微倾斜,“我就在这儿安安静静的陪着你,你看你的,我就看这幅画。”
霎时,有一股莫名的暖流充满了我的心胸,我望着他的侧脸,还有他眼角那颗朱红的泪痣,怔住了。
过了片刻,他突然转头,对我又是一笑。我慌的低头,去看手中的布帛,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可是,一直到他离开,我根本没有记住任何一项祭祀的事宜。
第二日清早,司祭又来了馨宁殿;午后,子充也来了馨宁殿。
第三日如此。
第四日亦是如此。
第五日清早,另一个身着紫服的官员跪在我的面前,“公主殿下,臣下司空,掌管桑梓国百官的升迁考核,特奉王命前来,教授公主殿下课业。”
“免礼。司祭为什么没来?”我如往日一般跪坐在又软又厚的棕色皮毛上。
“司祭大人向王禀明,公主殿下已经掌握了祭祀事宜的大纲,所以,王改令臣下前来授课。”他起身在长桌的另一端跪坐下去。
“那以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过来给我授课?”我好奇地问他。
司空看着我,淡淡的笑了笑,“是的,公主殿下。国有九司:祭祀司、空署司、百谷司、慎刑司、军马司、百工司、万户司、典乐司和九宫司。所以,除了司祭大人和我,还有负责百谷播种的后稷、掌管刑狱的司徒、掌控军事的司马、负责建筑百工的共工、掌管户籍役税的朕虞、负责文史礼乐的典乐和掌管王宫九殿的司命,会相继前来教授公主殿下相关的课业。”
我紧绷着眉头,想要记清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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